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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外螺旋线是最后学习的内容。与前外螺旋线不同的是,后外螺旋线需要女伴以右脚外刃向后滑行,姿态也由侧倾变为后仰。

吴萍看着冰场上完整滑完三圈起身的程愫弋,还有以游刃有余的规尺姿势做完再将女伴拉起的江愉点了点头。他们配合得愈发默契,很短时间内便丢弃了新手特供版本,犹如非常洒脱地丢掉了自行车上的辅助轮。

练习频次对比起来,难度稍低的两个使用内刃的螺旋线几乎可以用“疏于训练”形容,因为他们已经做得很好了。而难度高一点的后外和前外螺旋线,他们能够做得更加到位,并且相当美观。

梁仲冰作为随行人员跟着常静和林臻洋去了世锦赛,因此依旧不在场。不过吴萍怀着第一次看到稚童步履蹒跚的心情录下来分享给了对方,得到了一个虽然简洁但情感充分的大拇指。

“都不会夸人!你这样我下次还会想发给你吗?真是的……”吴萍忍不住对屏幕道。

今年世锦赛是在俄罗斯的圣彼得堡举行。主场优势,那个盛产花滑天才的国度估计对多拿几个牌子势在必得。

女单的后备成员,目前除了姜云哲带的袁安雅,其他基本找不出能在赛场上拿牌子的。吴萍已经料想到,作为“始作俑者”的自己和“头脑拎不清”的程愫弋难免要被拉出来说一通,毕竟看程愫弋青年组的表现,活脱脱就是一个颇为有力的牌子竞争者。

短期内或许是。“等着吧。”她们好不容易达成的共识不会错。

吴萍看着不远处的程愫弋。她正在练习旋转,在此过程跟江愉培养默契。先是燕式,然后蹲踞,最后提刀。

不得不承认的是,吴萍偶尔很能够理解程璐,发自内心的。比起寻常的双人滑组合,他们花费了更短的时间,算下来远远缩短了正常的培养周期。马上就是她认为的难关,一些涉及跳跃的难度动作。

吴萍招了招手,示意二人靠过来。

“你们做的很好。”吴萍不吝啬夸奖,“本来以为你们起码要等到世锦赛结束之后才能统一上抛跳,看来还是保守了一点。”算下来才一个月多几天的时间。程愫弋像是已经提前做好了完全的准备,除了伤病其他都到位了,动作出来得又快又漂亮。

这其中吴萍自认为只能揽一小部分的功,江愉的引领也很重要。或许,本赛季定下的,较往常后延了一小段时间的世锦赛也能算一点功劳。吴萍不免幽默地想。

但程愫弋自己的因素绝对要占大头。她是个尽管被阴影笼罩,但一门心思栽倒在花滑上的痴人。

“今天晚上就是世锦赛了,这次先来的是女单,短节目。”吴萍看向程愫弋,“我记得小姜带的袁安雅,青年组的时候跟你不太对盘吧?”

在别人看来确实如此。江愉也低头望向少女,看着她像是仔细思索后才终于点了头。

“休息调剂一下也未尝不可。就是别熬夜。”吴萍看着程愫弋的表情,“虽然你不在女单了,看看老对手也行。”

“......”

程愫弋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中心苍白下陷的手掌肉像一小块冰。她牢牢将之握在了手里,用仅存的温度将它捂热。

十月份是全国花样滑冰锦标赛,五月份是她的生日。过了生日,她就达到升成年组的条件了。作为搭档的江愉已经升组,比过国内成年组的比赛,她似乎没有让他重返青年组的理由。

从女单的青年组升入双人滑的成年组,程愫弋没有经过任何竞争的洗炼。应该说,她现在还在学走路,难度动作都没学全。

她当初用了多少时间学会所有三周跳?又是怎样灵光一闪跳出阿克塞尔三周跳?程愫弋暂时记不清那么久远的事情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仿佛过去的自己死在了岔路口的另一侧般模糊地走马灯,直到江愉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程愫弋抬头,看着江愉淡笑着点头。他清楚少女不需要他的赞赏,也不会接受,因为他们从成为搭档的那一刻就只能分享了。

“马上要上抛跳的话,或许我们该先做些跳跃的训练,也算是正式练单跳前打基础了。”说到这里,他像是若无其事般侧过头,向吴萍建议道。

“本来就该这样。”吴萍笑了,“怎么,现在急了?怕到时候扔不好,把小程磕着碰着?”

“我只是有点担心抛跳的技术跟着螺旋线一块儿退步了。”江愉只是温和而委婉道,“我会小心,不让意外发生。”

“摔还是避免不了的——不可能不留一丁点儿容错率。”吴萍说,“只能说尽量,可没有哪个冰场是养瓷娃娃的。”

程愫弋点头表示同意。“我会卸力,摔了也不会加重伤势。”她仰头望向江愉,“齐医生说,脚踝也好了很多,不碍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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