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看到沈听书的表情感觉有点奇怪,能受国君的奖赏是多大的荣誉,搞不好还能捞个官当,后辈子都不愁了,这沈听书是真的不在乎名利还是有别的目的? 一路急行,终于到了岭北城,介于城中不得骑马,冷月和沈听书便牵着马走在大街上。 城中寥寥数人,许多店铺都关着门。 冷月回想起前几个月她和流星代管岭北时,那喧闹的叫卖声吵得人耳聋眼花,她忍无可忍时还下令让人去赶走那些商贩,不过那些人像是牛皮糖,粘在了那块地一般,怎么都赶不走,还殷勤的给她送吃的。 现在,方圆十里估计都没有多少人,难道仅仅是因为朝廷没有结粮钱便这般窘迫,连生意都做不起了?还是说另有隐情? 冷月思索之际,沈听书突然惊呼一声,“糟了,我的锦囊掉了!” “锦囊里有什么重要东西没?”冷月问着沈听书。 “我的玉扣,不行,我得去找回来。”沈听书说罢,连马都不要了,施展轻功朝着来时的地方奔去。 看着沈听书的背影,冷月觉得这个人有问题,他很有可能和这岭北的知府是一伙的,冷月忙着从衣服里掏出装着百毒丹的小瓶子,倒了几颗药丸吞了下去。 又望前走了一阵,冷月才感觉到不对劲,之前路上还能看到人影,现在只剩下她还在大街上飘荡;如果刚刚那些人不是故意安排,那定是在这个时间段有什么不好的人和事让百姓避之不及。 骑上马,冷月打算离开这个地方,突然,两个暗器从远处袭来,冷月也射出两枚毒针。 迷幻烟被针刺破,烟雾四起,将冷月困在其中。 这种烟冷月接触过很多次,是中州和北国特有的迷幻烟,能让人一个时辰内浑身无力,幸亏她刚刚吃了百毒丹,不然肯定会毫无颜面的牺牲在这破地方。 渐行渐近的脚步声令冷月唤出青玉棍来加强防备,她不敢确定这些人到底是中州旧部还是别的势力。 “冷月大人,对不起。”沈听书的声音和身影渐渐出现在冷月面前。 “为什么?”她不明白,他的家人全部安好,整个村子的人都信赖他,为什么他会背叛所有人。 “他是我的爱人,我不能看着你来毁了他。”沈听书面露难色,隐隐有些哽咽。 “笑话,你不发动□□,我怎会到此处来。”她很是看不懂这个沈听书,明明做事那么绝,还表现得楚楚可怜,一个大男人看着极为小家子气,颠覆了她之前的认知,可谓恶心至极。 “我爱他,所以我不能看着他死,我查到几位国君都不在衡阳城,才散播朝堂骗粮的流言引起民愤,就是想让你们送几个人质过来,防止国君对他下黑手。” “凭什么你们做错的事要别人来承担,你们讨了所有好处,死的人为什么是别人,自私自利,你会不得好死!”冷月还以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料就是单纯的利用人家的同情心来满足自己的所求。 “我有没有好死你管不着,如今你在我的掌控下,还是乖一点好,我虽不会杀你,并不代表我不会让人打你。” 沈听书弯腰去扶冷月,不论功夫多厉害的人中了迷幻烟会全身无力,冷月功夫本就一般,凭她一个人,绝对出不了城门,只是夙城不放心,一定要用迷幻烟。 只是不知道驻军那附近的心腹有没有拦下唐冰。 还未等沈听书碰到冷月,带着内力的青玉棍便脱手而去,直直的洞穿沈听书的胸膛,将他的身体带出好远,最终以双膝跪地口吐鲜血脑袋下垂的姿势朝向冷月。 “听书!”一个男人的咆哮声响起。 冷月用内力将烟雾散去,便看到了一个人,现任岭北知府的儿子,夙城。 “我道是谁竟敢在我的地盘撒野,原来是你!”夙城搂着沈听书的尸体,发红的双眼充满了恶毒,直直的盯着冷月。 冷月唤了一句“青玉棍”,插在沈听书身上的棍子便猛地脱离人身,回到冷月手中。 “大胆狂徒!我天兰贵的国土,何时成了你的地盘?”冷月用青玉棍指着夙城。 棍子的离身让血液从沈听书身体里流出,很快,地上便流了一大摊血迹。 夙城不会武功,他的父亲从来都不允许他练武,他也没能力亲自为听书报仇。 “你杀了我的听书,你该死!”夙城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这种人杀了才叫痛快,至于你这样的,凌迟才配得上你!”冷月冷冷道。 “听书,听书,对不起,我不该让你牵扯到这里边。”夙城抱着沈听书的尸体哭的很是绝望。 失去挚爱的痛,无法用言语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