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着,段果的心渐渐沉了下去,整个人仿佛苍老了二十岁。 大胆的段天涯更是请求着要同李刚验亲,让朝堂的人都噤若寒蝉,这个冒牌少世主比那个正牌越王还大胆! 李刚眼中杀意顿现,段果看到那抹杀意,又看着段天涯,心脏像是被人从胸膛剜了出来,痛到无可复加。 “父皇,儿臣想知道他是不是儿臣的兄弟。”李子易突然开口道。 听到李子易的话,李刚突然想到了南枯月瑜,她被向斯允练成血迹,也许那个孩子还活着。 “准了!”李刚将包着布条的手掌摊开,粗鲁的解开布条,走下龙阶,来到段天涯面前。 “你可知,冒充皇子,是死罪!”李刚语气冷冽。 “父皇,儿臣知道。”段天涯像往常一般冲着李刚笑着。 对掌的瞬间,李金琪和李子易也近距离的过来看;鲜血直流,没有半点血液相溶的现象。 段天涯脸色大变,面容扭曲,大叫道,“怎么可能!我的血明明可以和你相融,不对,方式不对,用杯子,接水,用杯子接水。” “你说你的血能与朕相融?”李刚质问着段天涯。 “对,我的血确实能和你相融,我亲眼所见,不可能有假。”段天涯很是不相信。 “那这样呢!”李刚说罢,将自己的血滴了几滴在盛了水的茶杯中,又走到姜鹤面前,用匕首在他手指上划了一道口子,滴下两滴血在碗中。 很快,在姜鹤的满脸不可置信下,李刚将杯子递给了段天涯。 “朕的血,除了至亲之人不可溶,任何人都可以。” 段天涯当即摊在了地上。 “来人,将段天涯拖下去,凌迟处死。”李刚冷酷道。 这时的段天涯终于知道怕了,忙着爬向段果,揪着他的裤腿哭喊着,更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响头重重的磕在地上“爹,爹爹,救救我,我不想死!” 他在赌,赌段果的不忍心,只要他赌赢了,他就有翻盘的机会。 看着这样的段天涯,段果觉得自己那颗支离破碎的心都要碎成渣了。 “陛下,求陛下开恩!臣就这么一个儿子,你要是铁了心要杀他,就连我一起杀了!”段果朝着李刚跪下,为段天涯求着情。 今日的朝堂,真是格外的有趣! 李刚看着段果,生平第一次,这般无可奈何,段天涯,究竟是杀,还是放。 他的儿子因为段天涯受了太多伤害,他的兄弟也被这个人骗得团团转,但那是他兄弟的命! 就在李刚极度为难时,一串充满嘲讽的笑声突然响起。 众人朝声源处望去,却见是那个奴隶在笑;那是他们此生听过的最凄厉的笑,是无奈,是心痛,是绝望。 李怀安看着大笑的黑煞,心中渐渐升起不安。 “小煞,对不起!”李怀安满怀歉意的看着黑煞,他真的没想到会是现在的情况。 “殿下,谢谢你!”黑煞说罢,猛地起身,拖着哗啦作响的铁链朝着大殿的柱子上撞去。 “拦住他!”李金琪命令道。 很快,无五便像风似的刮过黑煞旁边,将他按倒在地。 段果看着寻死黑煞,眼中极为复杂,那是他的孩子,他亏欠了多年的孩子,但是,若是认下他,天涯就会死。 两个之中,他只能保一个。 “父皇,他是儿臣的亲表弟,就算右相不认他,儿臣也要认下他,求父皇赦了他的奴籍,让他终生待在慕安王府。”李怀安跪求李刚。 林金奕也朝李刚跪下,“父皇,赦了他吧!” 水观守将陈铁林曾受过段夫人的帮助,也跪求李刚,“求陛下赦了他的奴籍。” 水月旧臣皆朝李刚跪下,“求陛下赦了他的奴籍。” 段果的夫人,是多么善良温婉的女子,她唯一的孩子,他们有责任去保护他。 “段卿,你觉得呢!”李刚再次询问段果的意见。 “但凭陛下圣断!”段果也做不到,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去死。 “既如此,奴隶黑煞赐名段肃平,为右相府公子,没有特令,不得擅自出府。段天涯,作恶多端,假冒皇子,按律当斩,为全右相爱子心切,故将其除名,发配西堤为奴,终生不得踏出西堤半步!退朝!”李刚直接作出判决。 “陛下英明!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怀安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钥匙,将黑煞的脚链解开。 “以后就叫你平平吧!我的弟弟。”李怀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