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已经碰到门环的手,跨步离开。 不料门突然从里边开了,赵霆慌忙的转过身。 看到赵霆,杜若然也有些愣神,这大半夜的,他不睡觉在她门外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赵大哥?你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赵霆看着杜若然,还在很多年前,他们还是无话不说的玩伴,直到若然被杜衡送去学艺,这一去,便是多年,曾经的亲昵早已消失不见。 赵霆看着她,微微颔首,“若然,当初雷儿的行为,我替他向你道歉。” 杜若然浅笑,看着一脸严肃又略带怯意的赵霆,轻声道,“无事,都过去了。” “若然,其实,我…这是我亲手做的糕点,你尝尝。” 杜若然看着赵霆,接过托盘,看着赵霆略微有点湿的衣衫,道,“有什么事进来说。” 放下托盘,走到桌案处快速的整理着桌上摆放的各种信件,或许是太过紧张,一封还未开启的密信便滑落在地。 杜若然瞧着那封信,所有天地教的消息她都已经了解过了,那这封信,难不成是谁故意放在她桌案上的? 忽略掉一旁站着的赵霆,顾自拆开信封。 公元 3575 年,十月,琳琅山前,两位衣着不凡的男子滴血饮酒。 “苍天为证,大地为凭,自今日起,我杜衡,我赵凯,在此结为异姓兄弟,自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五年后,赵凯携妻儿同杜衡作别,远离故乡,杜衡夫妇一同相送,此时的 杜夫人已经有六个月身孕,故而两家决定,若是腹中为子,二人便结为异姓兄弟,若是腹中为女,二人便定下娃娃亲,于成年之后大婚,亲上加亲。 不料赵凯出门半年,便遭到了劫匪,赵凯不幸身亡,赵夫人同小小的赵霆被一屠夫所救,很快,赵夫人便同屠夫拜了天地,不久后便生下了一个白胖胖的大小子,较为巧合的是屠夫也姓赵,便替孩子取名为赵雷。 这件事很快便被杜衡知晓,派人将年幼的赵霆接回杜家亲自养育,待到启 蒙之时,便同杜若然一般去学堂学习,直到杜若然十岁那年,杜衡瞒着所有人将杜若然送往太玄宫门下学艺,则将赵霆送往名门儒家去学政。 “这怎么可能!”杜若然像扔烫手山芋似的将信纸揉成团丢到地上。 见杜若然突然这般,赵霆很紧张的问了句,“怎么了?” “别过来,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想和你有什么关系!”快速的捡起纸张,压下心中的不安,将其放在燃着的蜡烛上,任其燃为灰烬。 将天地教的信件揣在怀中,杜若然便夺门而去。 她需要冷静,她想要找她爹问清楚,这只是背后传信之人的阴谋,根本没有这样的一档子事。 听到杜若然那番话,赵霆才蓦然明白,原来是那件尘封已久的事,心底苦笑一声,或许再杜若然心里,他只是个客人而已,而且当时的赵凯只是杜家的管家,恐怕高高在上武艺精湛背景强大的她,压根就从没正眼瞧过他。 其实真相并非如此,杜若然只是接受不了她一直敬爱的父亲,竟是个背信弃义之人,明知她有婚约在身,依旧彩楼之上,绣球招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