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到夫责;为父,本庄亦未尽到父责。”这句未尽到父责,时至今日,李刚依旧不懂,究竟是愧对了谁,是李金琪林金奕,还是李祚。 他无法忘记那年水月山庄的血,无法原谅自己的懦弱,无法原谅林婉清的背叛。 “爱是自私的,我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活在世人鄙夷的目光中,她们,非死不可!” 话脱出口时,林婉清一刀砍了南枯家主的头颅,吩咐一位身披血红衣衫的人将两个孩子放在水月城的中央,拖着南枯月瑜的尸体,决绝离开。 向映月发丝紊乱,泪盈于眶,他此时此刻才明白李刚为何对李金琪这对兄弟那样残忍,丧失挚爱的痛,被算计的不甘,以及那一段可耻的孽缘。 “那你知道我娘和姑姑是如何…” “你娘也是个很好的女子,当年为了家族利益嫁给了还是梁王世子的向前进,不过最终南枯世家还是没落了,后来韩王建立了中州朝,你爹全力协助皇帝打压江湖人士,遭了魔教太玄宫的报复,听说你娘和你姑姑被折磨致死,尸骨无存。” 听到此处,向映月忍不住抱着李刚的衣袖嚎啕大哭,位居太玄宫掌权人十来年,他竟不曾查询过他娘的事,李刚之所以将他留在水月山庄,不是因为他是李金琪的朋友,只因他是他爱人妹妹的孩子。 情之所深,恨之所痛。 向映月猛地推开李刚,随后疯狂般摔门而去,“爹,月儿错了,是月儿对不起娘亲。” 李刚唤来无一,“跟上去,别让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无一听令后紧随人而去,流苏子和流阳子也放下了手中的剪刀,朝着李刚抱拳作揖。 “庄主,少主已经脱险,属下开了一张方子,用温水煎服三疗程,静养一段时日便好。” “多谢。” 接过方子递给无五,李刚掀开锦被,里边静静躺着一个浑身缠满绷带的人,绷带上还泛有丝丝血渍。 思量片刻,李刚从怀中掏出一条项链给李金琪系上,一道紫光横空出现,短时间内又消失不见。 风,凄凉。 坟,凄清。 李刚立于南枯月瑜墓前,茫茫的浇下一杯浊酒。 多年来,他始终没能找到南枯月瑜的尸体,却意外的找到了一只断臂,上边有着南枯月瑜独有的蝴蝶胎记。 酒盏落地,寒风卷起,狠狠的刮冽着李刚的脸庞,曾经的诺言此刻夭折,飘散在一片肃冬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