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收起存折离开了屋子。 如果不是苗光义的提醒,赵元朗会继续被眼前的幸福迷蒙了双眼,恐怕真的没有想过回去的事情。他千算万算却算不到与贺贞最大的障碍,不是贺怀浦,不是贺贞的健康,而是自己。由于这个问题,一整晚赵元朗都没睡好。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夏弘殷看着他两眼的血丝,还打趣昨晚是不是熬夜看书了。 “你今天怎么吃这么少?”贺贞拉着赵元朗的手,在厂子后面的小操场里散步消食,“你有心事?” “没有,你想多了。”赵元朗笑着握紧她的小手。 贺贞停下脚步,将他拉到自己面前,那双好看的杏眼盯着赵元朗审察了许久。 “你看出什么了?”赵元朗猛地伸手将她圈在怀里。 贺贞指着他的鼻子,摇摇头:“看不出来,我的道行没有你深。” “走累了吧,我们歇会儿。”赵元朗当心她的身子,推着她坐在阴凉处。 “我哪有这么娇贵。”贺贞扑哧一笑,觉得他和哥哥一样过分紧张了。 “对了,元朗,最近有部日本电视剧很火。”贺贞顺势将头躺在赵元朗的腿上。 “讲什么的?”赵元朗微微一笑,张开大手为她遮挡刺目的阳光。 “讲述一个叫幸子的女孩,身染绝症,却遇上一个对她至死不渝的男朋友光夫的爱情故事。” 赵元朗虽然平时不怎么看这类影片,可听贺贞如此一形容,心中不免好奇。 “那最后幸子康复了,和光夫幸福地在一起了?” “才不是呢,最后幸子还是没能救过来,但她幸福地死在光夫的怀里……” “你为什么与我说这些?”赵元朗紧紧拥着她,这次换他盯着贺贞的眼睛,他不喜欢方才贺贞与他说话的样子,就如同在提早与他告别似的。 贺贞叹了口气,伸手摸着他棱角分明的下巴,摩擦着。 “元朗,如果我病发了,我只想让你知道,与你在一起的时光,是我最开心的。没有遗憾……” 赵元朗一把捂住她的嘴:“我不许你再说这些话。我一定会让你康复,长命百岁地活下去。你信我吗?” 两人四目相对,贺贞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眸子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只见她柔荑环住赵元朗的脖颈,唇瓣贴近。而他的手扶住那纤细的腰身,渐渐不满足目前的轻微接触,反而撬开贝齿,加重了力道。 “石叔,我回来了。”赵元朗下班后先去菜场买了点新鲜食材,回到家门口时,便见大门敞开着,心想一定是石康早自己一步到家了。 “元朗来了——”石康上前接过他手里的东西,“看看谁来了?” 赵元朗透过他,看到院子里的刘知远。只见他手里提着一大袋东西。 “刘副一早就来了,说什么也要等你回来见见。那你们聊,我去做饭。”石康对他使了使眼色,让他好好说话。 “刘副,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赵元朗心明神会地换上一张客气的笑脸,上前就给刘知远倒茶。 刘知远踌躇了一会儿,将手里的东西轻轻放在桌上。 “其实我早就应该来了,都是我教子无方,才会出这事。实在对不住。” “没事,多亏了贵公子手下留情,我的伤早就好了。”赵元朗说着还挥了挥自己的胳膊,结果刘知远更加尴尬了。 “元朗啊,你不要与我家那个计较,他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你如果有什么不痛快的,和刘叔说,刘叔一定会为你出气。” 赵元朗冷眼望着他惺惺作态的样子,冷静地回答:“刘叔,叫你一声叔,便是说明了,我真的不在意那事了。若真的要诚心道歉,我倒觉得你这东西应该提到贺家去。不是吗?” 刘知远没有想过赵元朗会这么难搞,那一双洞悉的眼神,令他后背冷汗直冒。 “是是是,不过贺家的大门哪里是我能踏进一步的。都说你现在是贺家的未来女婿,这不,叔也是想着托你说说好话,大事化小。” 看来这次是贺怀浦暗地里出手了,不然只怕让这人亲自上门道歉是万万不可能的。想到他一直以来用副厂长的身份为那个败家子收拾烂事,那些受过欺负受尽委屈的人何其无辜。这次算是栽在他的手里了。 “刘叔这话说的,我与贞儿八字都还没一撇。你这样说,我的脸皮厚倒也无碍,人家姑娘家那该多尴尬啊。” “是是是,瞧我这张嘴——”刘知远轻拍自己,“无论如何,希望你多为刘叔解释解释,望贺老不要生气。等年底选举一过,我一定登门道谢。”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