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眉,嗤道:“所以?”
“所以,您一直包容着我,就连刚才——我让您失望扫兴,也没有为难我。”
说到这里,她也终走到了他身边。
金发女以一种极其信赖依恋的姿态半跪在座边缘,手臂搭在扶手上,支着下巴目光热烈地盯着近在咫尺的明看。
眼中是毫无保留的憧憬喜爱之。
珀金心正因为这道视线的主人而烦躁,此刻猝不及防迎上这种不加掩饰的眼。
他淡金色的睫羽颤了下,干脆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莫名其妙。”他冷冰冰地吐出四个字。
随便他怎么说吧。
今天给她准备了这么大一个惊喜,她绝对要从他身上找回来。
又不是日乙傻白甜软妹,她要是就这么偃旗息鼓认了命,岂不是会成为史上最怂乙游女主?
她才不要!
这保镖,珀金今天是当定了。
拿走他的术,就当作是他对她大小声的赔罪了。
丝毫没有被珀金恶劣冷漠的态度影响,温黎眨了眨眼睛,托着腮凑近他。
“珀金大人——”她歪了歪,直截了当地问,“您刚才是不是心疼我?”
喀嚓——
坚硬的座扶手上应声爬上了裂纹。
珀金倏地睁开眼睛,冷着坐起身。
“……谁心疼你了?”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想象力丰富也得有个限度。”
“那好吧那好吧。”
在珀金不虞的视线笼罩下,温黎端起一边的茶壶,动作自然地给他换了一杯新茶。
“总之,我最喜欢珀金大人,这杯茶就当作是我的心意了哦。”
说着,她双手捧着茶杯,往他手边递了递。
珀金辨不清意味地垂眸扫她一眼。
随即,他伸出一根骨节分明的手指,点着女的额将她推远,语气稍冷:“我不需要。”
但他另一只搭在扶手上的手臂却没有挪开,指尖顿了顿,终究还是伸手接过了茶杯。
温黎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
口是心非的男人。
“没关系,反正传递我的心意就足够了,我并不奢求更多。”
温黎顺势站起身。
“如果不喜欢的话,您千万不要强迫自己享用它。”
她在珀金侧方站定,自然地伸手抚上他的肩膀。
捏肩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珀金的发,这不是什么不可能发的吧?
温黎正要用力,手腕却蓦地被一只手用力攥紧。
珀金半侧过脸,掀起眼皮:“在我眼前作怪。”
“还不出去?”
他的眉眼狭长,眼尾微微上扬,眼型精致得带着些勾人的意味。
但他的眼却是森冷的,比冬日里最冷的雪还更胜几分。
.色和威胁同时被这一眼扫过来,温黎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冰火两重天。
她手上动作微微一顿,露出一个真诚的表:“我只是想帮您放松一下,您看起来精疲劳……”
剩下的话还没说完,温黎便感觉手腕上的力道重了点。
她不得不挪动脚步顺着力道从珀金身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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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金把她从身侧拎出来,直到她在自己身前站好,才慢条斯理地松开手。
“这个时间,我已该休息了。”他的语调染上微微的嘲弄,“你是算留在我这过夜吗?”
分明是暗讽,女却像是压根没有听出他的弦外之意,惊喜般睁大了双眼。
“真的可以吗?珀金大人。”
珀金凝滞了片刻,突然有点哭不得,心口堵着的那口气也不受控制地散了些许。
“……不可以。”
他心烦意乱地扯了扯衣领,皱着眉冷声说,“你到底怎么回?趁我还有耐心,给你一个机会说清楚。”
温黎想了想,决定顺着他实话实说。
她的表变得严肃了一点,声音却不算大,像是有点忐忑:“珀金大人……其实,我今天总是有些心不宁。”
她轻轻蹙眉,像是在寻找合适的措辞来形容这种感觉,片刻才小声说,“就像是……有人想要我的命。”
“想要你的命?”
珀金缓慢地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
不知想到什么,他的眼底泛起一抹冷色,绿碧玺般的眼眸像是迅速结了一层寒霜。
破天荒的,这一次珀金没有说出类似“那是闲的没干了吗”“要你的命对方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