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温黎做了个深呼吸，煞有介地思索片刻，接道，“可是您的神宫中并有属于人类的气息。”
珀金支着额角盯着她，闻言一句也说，鼻腔里逸出一道辨不清意味的气声。
温黎心头一跳，心底浮出一些不详的预。
几乎是同，她听见声规规矩矩的叩门声。
紧接着，沉重的殿门被人从外向内缓缓推开。
“珀金大人，您要的人类祭品已经带来了。”
人类祭品？！
温黎讶然地转过身，朝着声源看去。
两名女仆低眉顺目地一左一右站在空地。
在她们中间，站着几名所谓的“人类祭品”。
祭品有男有女，在气温冰冷的魔渊，衣衫褴褛几乎无法蔽体，浑身都泛着不健康的惨白。
他们的身体因寒冷和恐惧瑟缩着，脊背佝偻，衣服破裂的缝隙中依稀能够看见狰狞的伤痕。
可是他们神却十分麻木，像是早已在绝望之中放弃了挣扎，不得不无力地接受命运。
直到看见神座的那道身影，人类祭品们失去焦距的眼睛里猛地闪过惊惧。
傲慢之神狠辣阴戾的名声在整个魔渊中都十分响亮。
像是预料到了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一切，他们的身体不自觉颤抖起来。
温黎怔了一下。
这些人类祭品身的衣服她再熟悉不过。
刚六神无主地穿越到游戏世界，她身穿的也是同样款式的衣裙。
珀金这是……
在试探她。
温黎沉默间，珀金似笑非笑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这些祭品，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
“当然是按照您喜欢的方式处理。”温黎语气很平常地说，像是根本不在意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珀金定定地看着她，唇角漾着若有似无的冷意。
“我喜欢的方式……无论怎么样都可以，是吗？”
“当然。”温黎冷静地点头，仿佛这本就是理所应当。
珀金有说，视线复杂中蕴着冰冷的审视，若有似无落在她身。
良久，他金慢条斯理地挪开视线，指尖敲了两下神座扶手。
“最近花园中的白玫瑰开得不够灿烂，恐怕是养料已经用得差不多了。”
珀金慢悠悠地笑了一下，像是将要欣赏一出名家舞台剧一般优雅，“正巧，最近我想看一点刺激的表演。”
温黎心里突然升腾起一阵不妙的预。
“首先，开幕的候，需要一场烟花。”
在珀金流露着淡淡嘲弄和阴郁的声线中，她抬起头。
几乎是珀金开口的同，站在最中间的人类祭品面闪过一抹狰狞的神色。
像是惊恐到极致，也痛苦到了极致，经历了这世常人无法想象的可怖。
砰——
一道凄厉不似人声的惨叫声响起，紧接着，一团血花在空气中轰然绽开。
白色的脑浆和暗红色的鲜血糅合在一起溅在墙面，像是一条暗色的河流，滴滴答答地向下流淌。
一切发生得快。
血花四溅，有人来得及反应，更别提躲闪，甜腥温热的液体沾到一边的女仆身。
她身体下意识颤抖了一下，唇瓣动了动，似乎几乎要按捺不住地尖叫出声。
比起这残忍画面更令她到恐惧的却牢牢封锁了她的喉咙，她紧紧闭眼睛，把险些逸出口中的尖叫咽了回去，脸色瞬间惨白。
“虽然漂亮，好像有点脏了。”
珀金看着蜿蜒遍地的血河，厌恶般皱了下眉。
紧接着，他的视线向右掠过，定在另一名人类祭品身。
刚的死亡发生在瞬息之间，她似乎已经被吓得呆滞。
此刻受到那道冰冷而残忍的目光落在她身，她浑身都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泪水瞬间从眼眶中涌出。
“下一幕——这次应该表演些什么呢？”
珀金挑起唇角，笑意却不达眼底，“不如，为我跳一支舞吧。”
他放松脊背靠在神座，愉悦地吐出一句。
——“旋转，永不停歇。”
珀金的音刚落，人类少女的身体便不受控制地旋转起来。
她的脸糅杂着茫然、惊恐、不知所措、绝望的复杂绪，仿佛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身体突然间不听地自己动了起来。
是和她神截然不同的是，她的舞蹈动作却极其标准，甚至有些诡谲的赏心悦目。
她的脚背紧绷，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