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千折绵问她，“你相信我吗？” “信。”秋时落点点头，千折绵拿出一条与裙子同色的丝巾，把她的眼睛给挡住。 “从现在开始，你只需要安静地享受吹在你身上的风，可以吗？”千折绵问道。 “可以。”秋时落满怀期待，又有些紧张地捏紧了裙摆。 “那我们出发咯？”千折绵笑着推起了轮椅，带起一片风声。 很快，轮椅被推到了操场上，纪安饶站在操场中央，打扮英气，一如当年她们的初见。 她朝千折绵露出感激的笑容，朝秋时落走来。 千折绵会心一笑，把轮椅交给了她。 纪安饶接过轮椅，继续往前推，推到了草坪正中央，她早已布置好的场地里。 千折绵替她解开丝巾，朝纪安饶使了个眼神。 纪安饶深吸一口气，看向轮椅上的秋时落：“落落。” “嗯？阿纪？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去开讲座了吗？”秋时落有些慌，“你快去啊，别耽误了……” “落落。”纪安饶揉了揉她的脑袋，“讲座是单独开给你一个人的啊。” “诶？”秋时落抬头看着自己的爱人。 “从小，母亲就告诉我，要跟你好好相处。”纪安饶有些紧张，“我当时在想，我怎么可能会跟你相处得不好呢？” “后来，秋家破产，被毁灭，散尽家仆，我带着你离开……落落，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第一位，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是我的信仰……诶诶，你怎么哭了啊！！算了，大喜的日子，不说这个了。”纪安饶收住话题，给她擦掉眼泪，单膝跪下，“落落，你愿意嫁给我吗？我已经跟老师说好了，我们去F洲结婚，让老师给我们登记结婚……诶？落落，别哭啊，干嘛呀，哭什么！！” 纪安饶急得不行，从口袋里拿出手帕，给她轻轻印干眼角即将流出来的眼泪。 “呜呜呜呜阿纪……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多久了吗……”秋时落抱着纪安饶的腰身，“假死的这段时间，我真的很孤独……我一直，都很想你……” “好了好了，不哭了好不好？”纪安饶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一样哄她，“我们结婚，好不好？” “好……”秋时落伸出手，让纪安饶给自己戴上戒指，随后也替纪安饶戴上另一枚。 她俯身，亲吻她的爱人后，紧紧拥抱了她。 “落落，我会护着你一辈子。”纪安饶虔诚地在她眉心落下一吻，“我之前，替你求了一个平安符……” 她从口袋里拿出来，塞进秋时落的衣服口袋里：“收好了，落落，今天我在老师面前，以我的毕生所学，和我的生命起誓，我会永远爱你，护你，敬你，你不再需要独自一个人面对这个兵荒马乱的世界。” “我……”秋时落张了张嘴，没说出话，只是不住地流泪，点头。 “带她逛逛校园吧。”千折绵站在旁边，表情挺严肃，“你的誓言我听到了，发了誓就要做到，否则，我会站在秋时落的那一边，亲自动手，让你得到属于你的惩罚。” “老师您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的。”纪安饶郑重地点头。 “不，你要做的，是不让秋时落失望。”千折绵拍了拍她的肩，“自己好好把握吧。” 她走到一旁，接了个电话：“秦夜阑，你查出来什么了？” “有点儿眉目，回头跟你说，我刚把人捞出来，不过……D国方面似乎对他很有敌意。”秦夜阑有点犹豫，“他本人其实有考虑过移民灵国……” “先把事情解决吧。”千折绵看着远处天边的斜阳，“移民这事儿起码得等他本科毕业，也就是大二整个学年结束，如果在深入了解了灵国现状后，他依然有这个想法，我愿意帮他开启这个流程。” “那我先把人弄回来，然后再去查这件事情。”千折绵在这边敲手机，“我其实对整件事情有所猜测，稍后发你，你先把人带回来吧，我们国立大学的人，可不是什么东西都能欺负的。” “你这么相信他？”秦夜阑有些好奇。 “我查过，他名下的账户，只有一个在用，而且仅仅是用来接收《星辰》杂志的稿酬和日常生活支出，另外，我也调查过他在学校期间，一直在忙着各种研究，最长的一次，甚至几个月没碰自己的卡，每天就是研究-食堂-寝室，三点一线，我不认为这样的人会犯罪。”千折绵往车上走着，“最重要的是，我查了他以前在D国的监控，所谓的洗钱账户办下来的那一整段时间，我看了，他确实一直在家，没跟外人接触过。” “也就是说，其实基本可以判断他无罪了？”秦夜阑问道。 “不能，这个案子的重点，从来都不是他是否无罪。”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