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医术看。 庭院草药经受风雨吹打,丝毫不改坚韧之色,谢楼拿了一簸箕干透的草药,陪谢轻舟在廊下磨着。 * 三人在馆内站定,一眼便发觉了不对。 何氏医馆如此有名,按理该门庭若市,求医者络绎不绝才是。 怎会像如今这样冷清?莫非——她们来迟了? 孟韵心觉可惜,孙妈见状,上前一步道:“此处可是何时大夫的医馆?” 伙计红着耳尖抬头,旋即诺诺点头,仔细打量几人后,问道:“几位是抓药还是求医?” 孙妈答:“我们大老远的来,当然是来瞧大夫。若是瞧出了些什么,那当然也得抓药。” 伙计道:“实在对不住,这位大娘。我们何大夫现今不在馆内,若是不急的话,明日还请赶早。” 孙妈回头看了孟韵一眼,孟韵略点了点头,轻声道:“咱们明日再来吧。” 青幺亦点头应是,耐不住一时腹中饥饿,抬手按住了胃。 伙计回完话后便低下了头,手上不住拨着算盘珠子,噼啪作响。 孙妈有心插话,但伙计模样实在认真,孟韵又一叠声催促,兀自叹了一口气,跟着出去。 刚行至大门边,里面正好有个客人抓完了药出来,急匆匆地往外走,眼神一时没注意旁边孙妈。 门口的青砖沁了水,脚下“吧唧”一滑,孙妈被撞得朝前扑去。 孟韵和青幺齐齐惊呼:“孙妈!!!” 客人眼疾手快去拉,手里的药包也飞抛在了水洼里。 “哎哟哎哟、嘶~嘶~”孙妈被拉了一下,缓冲了一些摔倒的力道,但脚背仍然一阵钻心的疼。 伙计帐也不算了,赶紧搬了椅子过来,孟韵和青幺废了大劲儿,合力把孙妈弄上去坐着。 “怎么样,孙妈?”孟韵看着孙妈痛得吸气,脚下意识地抬起,估计着是崴到了脚,忙问伙计道:“劳烦这位先生帮帮忙,孙妈估计是崴到脚了。” 伙计挠了挠后脑勺,看了看一旁亟待抓药的客人和一脸急切的孟韵,一时拿不定主意先帮谁。 正在犯难时候,谢楼拿着一簸箕切好磨碎的药草出来,伙计恍如见到了救星,招呼他过来。 “阿楼快来帮帮忙,我这儿出了点状况。” 一个富态的中年妇人正坐在竹椅上呼痛,鞋面高高抬起,一见便知是崴了脚,正正骨就行。 谢楼眉间浮起一丝不耐,将簸箕搁在架上,慢腾腾地过来,“何事?” 外间这时还有人在,谢楼好奇多看了一眼,正好遇上一旁披着白斗篷的女子转头。 谢楼的眼睛忽然瞪大了一圈。 这不是焦文俊的夫人,孟娘子吗? 她怎会来这离留仙镇上百里远的医馆? 孟韵回头也认出了谢楼,朝着对方欠身,谢楼赶紧躬身,抱拳回礼。 伙计见他过来,自个回了柜台重新抓药,将孙妈委托给了谢楼。 “正骨这种小事就交给你了。这客人的药急得很,实在耽搁不得。” 谢楼应下,神情不似之前懒散,认真利落地帮孙妈处理起来。 孟韵在一旁小心看着,低声道:“多谢郎君。” 谢楼不敢承她的谢,憨憨一笑,道:“孟娘子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谢楼话说得客气,孟韵却很感激他帮忙的这份义气。看谢楼帮孙妈推拿揉捏的几下,没有点力气和巧劲很难做到。 再者,能在栖凤镇遇上谢楼,孟韵心里也闪过一丝惊异。 他是谢大人的贴身侍卫,既然他在这里,是不是意味着着谢轻舟也在呢? 奇怪,她为何要去想谢轻舟在不在呢? 孟韵无意识抿紧了唇,懊恼自己为何要多想。 大约是感激之情……对、就是感激。 她眼前很快浮现了焦府寿宴那日。 她无意间闯进了谢轻舟休憩的客房、害怕别人发现而偷偷躲起来哭、躲着焦文俊…… 对了,是谢轻舟帮她躲过了焦文俊。 孟韵心里默默想着,目光虽一直在盯着谢楼帮孙妈推拿,心思却飘到了很远处。 以至于青幺连唤了她几声,孟韵都充耳未闻。 直到青幺看着面前长身玉立的谢大人,不得不尴尬地扯了扯孟韵的衣袖。 “娘子,谢大人来了。” 青幺的声音一瞬间灌入了耳,孟韵不经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