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贫,不是你的主要原因。” “主要原因呢?” “嘴贫。” 王冕听后是哈哈大笑,说道:“就姐姐你能臭赃我!别说我啦,姐姐小时候有什么有意思的故事,说来听听。” 于湉笑道:“我与你不同,你是嘴贫,我是手贱。” 王冕问:“怎么个贱法?” “我家里的东西,没有我拆不了的!”于湉道,“我家,世代为医,什么杆秤呀、敷贴、刮痧板、艾灸条、拔罐器、针灸针,没有我不好奇的,能拆的都拆了;还有那一盒一盒的成品草药,经常让它们串串门……” “你也是够淘的,那样不会出人命?” “还有更可乐的事呢!”于湉越说越兴奋,“十岁那年,我坐诊。” “你还能坐诊?” “能呀!其实做郎中很简单----说你是什么病,你就是什么病。” 王冕偷笑,“我看你就有病。” “谁有病?” “有找你看病的吗?” “有啊!我打发我的贴身丫鬟,把家里的丫鬟、妈子和小仆童,都给我找来,让他们排着队请我给他们看病。” “噢,硬拉来的呀!” “别打岔,你听我讲。”于湉说,“反正吧,那些长得好看的,我就给他们吃我爹给皇宫研制的大药丸;那些长得不好看的,我就给他们扎针。” “你还会针灸?” “会呀!”说着,于湉就拔下了头上的银簪,“就用这,” “用它?那还不出人命!” “没事,我往屁股上扎。”于湉说,“不过,这样,也把他们吓得够呛!他们一个个像过堂似的,一听宣判,不,诊断,赶紧给我跪下,说病好了。我说,既然病好了,就去门房缴费吧!” “还收钱?” “你家看病不收钱?” “你,你,你。” “反正,那一下午吧,我就挣了一百多。” “有没有不交钱的刺头?” “怎没有!”于湉说,“我家有个长得挺好看的小门童,我给他一诊脉,发现他得了疑难杂症。” 王冕问:“什么疑难杂症。” 于湉说:“我发现吧,他的脉搏跳得老快了,我立即确诊---他怀孕了。最起码有三个月了。” 王冕“噗嗤”一声,把刚喝的酒又给喷了出来,“男人也怀孕?” 于湉笑道:“所以说,是疑难杂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