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行了。 “林丫头,你阿娘醒了吗?”这边关系亲密的婆媳喊阿娘,关系一般的喊婆婆,林渔刚来顾家是被顾大娘子当做干女儿的,就一直喊的阿娘。 远远的,田埂上有几个妇人端着洗好的衣服过来了,看到林渔就打招呼。 经历了昨晚上的事情,她们对林渔又多了几分怜惜。 “田婶子,我阿娘已经醒了。”林渔还记得这位田婶子,昨晚上那王婆子发疯冲过来要打她的时候是这个田婶子拦下的。 “哎,我待会儿过去找她去。”田婶子说着把木槌搁一边歇歇脚,其他几个妇人跟林渔打过招呼后也询问起了顾大娘子的病情,又说到了昨晚上发生的事情,人人都唾一口。 “那钱二保听说现在还没醒呢。” “王婆子的大儿子连夜去县城了请了大夫来,结果大夫说让另请高明。” “王婆子一晚上都在哭嚎,林丫头你家隔得远,应该没听到。” 这个倒是,顾家住在西山边,不像村里人挨家挨户的隔道墙,隔壁家中午吃了番薯都闻得到,也就因为隔得远,打水就难。 “杀千刀的,活该醒不来。”田婶子义愤填膺,“春娘过得多苦啊,那龟儿子居然还来偷,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林丫头你别怕,就算今天钱氏族人过来了,有我们大家在,他们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多谢婶婶们替我出头,如果不是你们,昨晚上我就要被扣上污名沉塘了。”林渔站在旁边,一脸的后怕,说到感谢时眼睛微眯,表面上乖巧得不晓得了。 同为女人,“私通”这个罪名简直就是奔着要女人命来的,一群妇人在这里又骂了王婆子一通,看到林渔肿起来的手腕更是心疼,几个婶子争先恐后地帮忙拎起水桶往顾家走。 林渔:“……”拎两桶水她还是可以的。 但婶子们是真热情,帮她把水直接送到了顾家,见到顾大娘子又七嘴八舌地把昨晚上的事情都复述了一遍。 顾大娘子病恹恹地坐在院子中央,脸上是心有余悸的后怕,“昨晚上我喝了药睡得早,多谢大家护着阿渔。” 几个婶子连连摆手,“都是小事儿。”顾大娘子经常病着,昨晚上即便是听到了恐怕也爬不起来的。 顾大娘子把炮制好的甘草片分了一些给她们,秋燥,嗓子容易发干,甘草片用来泡水润嗓子用。 林渔早就发现院子里木架子上的簸箕里装的是药材了,不过都是些不值钱的药草,顾大娘子是懂些医理的,只不过没到能替人治病抓药的程度,靠着去后山采药炮制药材养家糊口。 村里人也没人敢请她看病,毕竟顾家家里就有两药罐子,自己都病得快死了治不好,谁会信她会治病呢?更有些人担心怕过了病气,送给人家都没人要,所以春娘一般不会主动送人。 今天实在是家里没有值钱的东西作为谢礼,春娘才给的。 分了甘草片,一群婶子高兴地离开,田婶子走到最后,小声提醒顾大娘子。 “春娘,虽说有村长护着你们,但你们还是要小心点钱家那边的人,我听说,钱二保,怕是活不了了,他又是钱家唯一的命根子……” 顾大娘子本名叫黎春儿,嫁来顾家后,因丈夫是顾家老大,外人才一口一个顾大娘子,本村的人一般唤她春娘。 春娘弱弱地点了一下头。 等田婶子离开,院子恢复了平静,春娘把簸箕重新放回架子上,重重叹了一口气。 林渔把水倒进水缸,看了一眼灶头上晾着的两碗药,陷入思考。 春娘这身体要养才行。 不多时,院子里春娘唤了顾小丫端药去给二哥,小丫头正在院子角落里整理挖来的野菜,她小小年纪一声不吭地,刚才那么多人来也不扎堆,安静地待在一边帮忙,乖得很。 顾小丫闻言正要起身,林渔就端着药碗出来了,“我来吧。” 她端着药进了一个房间,里面躺着顾小丫的龙凤胎哥哥顾二郎。 顾小丫已经够瘦小了,没想到顾二郎还要瘦,皮包骨似的,林渔扶他起来喂药时生怕力气大了些捏碎了他。 顾二郎还在低烧,昏昏沉沉的,喝完药继续睡着。 林渔走出门,眉头不由得皱着,顾二郎的病…… 而院子里,春娘已经喝完了那碗药,见林渔出来,对她招招手。 “阿渔,我挖了一些草药,你待会收拾一下,带着小丫送去鱼塘村吧,前些天赶集路上,我听人说你外祖父染了风寒,咳得嗓子疼,你送些药过去,应该能缓解一二。” 这年头,乡下人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