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掠过白皙的指尖,冰凉如水。 山楂味极酸,但宋忍冬喂给他的乃是炒制过的,酸味减退,便能品出一丝甜来。 明琅眼里的委屈瞬间化为笑意,他从不晓得山楂竟能这般甜。 目光所及之处,只剩下了宋忍冬。 依稀间还听到魏子阳低声不满:“竟真请了个祖宗……” 魏子阳的话自是影响不了明琅的好心情,他邀功似的将剩下的半碗药汤一饮而尽,而后皱脸看向宋忍冬,意图明显。 宋忍冬被他孩子般的动作逗乐,又捏了块山楂干喂给他。 古人道饮鸩止渴,明琅见着她笑,觉得宋忍冬现下喂他的便是封喉的毒药他也甘愿吃下去。 一旁阿晚趁着这个空档拽着小梨子便跑出了门,便是为了气明琅也不该不顾师父的交代,不就是旋炒银杏儿么,她买就是了! 唯留魏子阳提着一串补品立在原地不知挠头。 他是不是该走了? 可是他想请宋大夫去逛桃花会呢。 宋大夫会不会嫌他太麻烦?许是不会,他今日穿着很是合她的喜好,应当不会被拒绝。 魏子阳惯是想到什么便要说的,努力撤出一抹与他不太搭的笑:“桃花会很是热闹,宋大夫有空去逛逛吗?” 咳声瞬间又响了起来,明琅顶着咳到涨红的脸缓缓松开宋忍冬:“咳咳……姐姐去吧,凑咳、凑凑热闹也好,我没事咳咳咳……” 宋忍冬替他抚背,侧头朝魏子阳道:“魏掌柜去吧,四方堂离不开人。” 往年她爹娘在,逢年过节她还能出门走走,可自去年起她除了出诊便不大出门了。 若她不在,有急病的病患来了岂不耽误事? 魏子阳被拒了一遭,讷讷着告辞。 明琅脸上满是愧疚:“姐姐,是不是我拖累你了?” “与你无关,可好些了?” “咳咳……好些了。” 宋忍冬捞起他的手腕把脉,蹙眉呢喃:“不对啊……” 明琅瞳孔微动,不动声色地问:“什么不对?” “除了吃我给你开的药,还吃了什么?” 明琅呼吸滞了滞,忙摇头:“除了三餐,什么都没吃。” 宋忍冬垂眸:“药劲儿不大对。” 明琅指尖弯起来,抠着桌角小声道:“药包被野猫抓散了,阿晚姑娘重新替我抓的药,不过都是照着姐姐的方子抓的,定不会错。” 贤宁街上的食肆铺子多,平日里后院是会有几只猫闲晃悠。 宋忍冬想罢关了堂门,提着灯笼去了后坊。药渣自然是还在的,翻看片刻,宋忍冬眉头不自觉微蹙。 “明日午后的我重新给你抓。” 明琅眸光微动,划过的失落没叫宋忍冬看见,只是低低应了声:“麻烦姐姐。” 许是心下有些愧疚,宋忍冬提起小铜壶打了壶水烧着而后开口道:“今日已用过药,不能再喝,给你温杯酒就着白前喝两口。” “不咳了,姐姐别麻烦,过会子就要睡……” “要喝一些,不然夜里会咳得睡不着。” 她说罢去了一侧存药材的库房,就地碾了些白前,拿着小酒壶出来时水壶里的水正好烧开。 瓷白的酒壶精致地叫人爱不释手,白瓷毫无瑕疵,入手冰凉如玉,与铜壶怎么瞧都不像是一处的东西。 明琅乖巧地坐在一边看着她温酒:“这酒瓶真好看。” 宋忍冬坐在他侧边,闻言微微弯眸:“我小时候也最喜欢它。” 明明是酒壶,她小时候却最喜欢抢来装茶,为着这个没少被训。 明琅看着她笑,想象着宋忍冬幼时会是什么模样,目光不自觉柔和。 “喏,趁热喝了。” 宋忍冬变戏法似的又拿出一个配套的小酒杯,捏在手里将她的指尖衬得更加精致。 明琅听话地一饮而尽,辛辣苦涩让他险些没控制住表情。 见他眉头紧蹙却装无事,宋忍冬抿唇,眼里闪过笑:“酒杯小,要再喝一杯才有用。” 明琅瞪大了眼,里面满是哀求:“姐姐……” 没理会他的撒娇,宋忍冬又冲了些白前递给他,声音里是轻哄:“喝了便舒服些。” 明琅捏着酒杯委屈巴巴地看着她:“苦。” “良药苦口。” “要山楂干……” 宋忍冬伸手,里面是略带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