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坊。” 顾长生摆手:“给你!” 明琅闻言才又笑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记得我与你说的话,时机未到且与二皇子周旋着就是。” 顾长生抿唇,声音敛了丝冷意:“你当真是……” “当真是,只是你莫要与旁人讲。” “你既说自己官至内阁,为何不去科举。” 明琅低头一边去解顾长生腰间的荷包一边答:“自是有比科举更重要的事要做。” 眼瞧着他将自己荷包里的银子一个子儿不留的全拿走,顾长生被气笑了:“前世你也这般放肆?” 明琅侧目去看他,眼里多是顾长生看不懂的情绪:“你若对我有丁点防备,我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何至于能打听到你府内私密?” 顾长生眼眸微眯,知道一人阴私不奇怪,知道两人也不奇怪,可若事事都知晓还能通晓未来,那便是有鬼。 当真叫他遇上鬼了,只是奇怪,如此怪力乱神之事他竟真的信。 “顾长生,除却小九,你是我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人。” 对面之人稍稍愣住,眼里的冷厉更浅,似是有暗流涌过。 明琅见状浅笑:“你若觉得这份情义自己受之有愧,那你其他铺子的营收可多分我几成。” 顾长生:…… 妈的!读书人肚子里的弯弯绕绕真多! 感受着腰间沉甸甸的荷包,踏出含香馆的明琅心情愈发好起来,如今天色还不算太晚,若是雇辆马车去关公庙…… “明公子。”林宣跟在他身侧悄悄出声,“我家指挥使有请。” 明琅侧脸看过去:“何事?” “嗯……”林宣吞吞吐吐,“不晓得。” 明琅了然,能叫林宣在外人这般不好意思吐露的,只有他家主子那点子见不得人的事。 角落马车里,顾长生率先开口:“我大哥在哪。” “叶妃寝宫内有一花园,花园里有一假山,假山下是一间密室。” 顾长生暗暗记下,再开口时却有些犹豫。 他这般样子看的明琅发笑,晓得他定是信了自己的话,便问道:“想问颜掌柜?” 顾长生没说话。 “长生。”明琅摩挲着腰间的荷包,声音轻缓又沉重,“我晓得你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可你无需自卑半分,因为颜掌柜的心意从不逊色你半分。若有一日她对你说了重话,定是有事惹恼了她,你且好好哄着,莫与她计较,也别叫自己后悔。” 顾长生的心登时沉了下去。 “我们……” “何须多想,如今所有都能从头开始。” 顾长生深深看了他一眼:“所以你也是想从头开始吗?” 明琅指尖稍顿,眼神略带着些些许不易察觉的:“是啊,想的。” “你若是骗我,我就杀了宋忍冬。” 纵是知晓他这话是试探他,可明琅的眸光还是瞬间狠厉了起来:“此话以后不许再说!” 顾长生见状缓缓勾起嘴角靠在马车壁上,眼里满是兴趣。 他想不出日后的自己如何会和一介书生掺和到一起,直到看到明琅的眼神才琢磨出一丝味道,这哪里是书生,分明是头蛰伏的狼。 这便对了。 既是生死之交,那…… “对不住。” 明琅狠瞪他一眼,起身下了马车离开。 林宣见他走远抬手敲了敲马车:“指挥使,要不要……” “给林城传信,按照明琅说的办。” 林宣一愣,有些着急:“指挥使,你真信他?” 顾长生望着那有些看不清的背影勾起嘴角:“信。” 他许久未见过这般真诚的人了,若是再疑心便是不大尊重。 只是,他轻点明琅留给他的那封信,这些个有趣的事还是要一一验证过才好。 明琅离去后并未去关公庙,而是径直回了四安堂……做糕点。 他琢磨着还是要明日再去为好,关公庙是不能自己生火的,平日里吃的都是斋饭。阿晚没有做饭的机会,那小九除了斋饭便只能吃自己做的糕点。 哈! 一个小孩儿还想和自己抢风头宠爱,真可笑。 熬夜做了一大篮子,第二日清早明琅便雇了辆车,挎着篮子朝关公庙而去。 不远处的林宣难以理解地回头看向顾长生:“瞧着像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