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地,不得不谨慎些。 温五娘利落的收拾干净,然后熟稔的给晏昭清理伤口。心里同时计算着她这次发病与上次的情况,看起来造成的损害似乎并没有之前严重,她很是松了一口气,只能希望这回的药能多管用一段时间。 常乐山也没闲着,仔细汇报着船上的防卫情况和得之不易的讯息。从与皇帝达成交易登船已有一个月多了,船漂在江上消息闭塞,再加上之前皇帝遭遇过刺杀,贸然打听反倒令人生疑。常乐山只好在每次遇到船停泊之时,下船找人探听一二。这举动也没避着跟上来的人,问的大都是沿途城镇的人文风情,以及燕都和扬州府的最新消息,任谁看也无非也只是为此番进京做些准备。 “已有燕都那边的消息了。”常乐山恭敬的站在一旁,出于习惯的低着头,不去看晏昭的脸。 船上多少还是有些不方便,草草在里间换了身衣裳,晏昭坐回了软榻之上,神色有些恹恹,她两手交叉的趴在身侧的靠背上,从说话的语气中就能听出她的疲倦,“琴川县令的判决下来了?” “判了流刑,据说是岭南那边。” “判的还挺快。”晏昭淡淡的应了一声,分辨不出对这个结果是否满意。 常乐山也不好妄自揣测,于是只能试探道,“庄主要是不满意,属下再往燕都里递递消息,再运作一二?” “不必搞得这么麻烦。扬州府虽富饶,但琴川县才多大的位置,新朝初立,民生还未完全恢复,即便是贪墨又能贪得几分银钱?按照如今的律法,琴川县令罪不至死。新帝此次南下未能得偿所愿,回朝之后自然还要重新整顿朝纲,倒也不必急着去联络讨好着哪位大人,朝廷上下保不齐要大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