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瞥一眼南时渝,“主上,院子那边己经收拾好了。” “嗯。”南时渝又吩咐道,“洛城距青城山也不远,叫苏华怡过来一趟吧。” 掌柜的闻言面露难色:“将近年关,以苏医师的脾性,怕也是请不下山来的,要不……” “你只管派人去清,”南时渝停笔将墨迹干透的纸折好递过去,“明天我要在见到她人。” 掌柜的也不好再说什么,伸手接过了南时渝手上的纸。 南时渝提起案上的药,顺便放了一锭银子。 秦掌柜推脱:“主上,不必。” “收下吧秦伯,你也不易。” - 一盏荼的时间过去,珠帘再次被人挑起,南时渝提着药出来,手臂上还挂着一件小袄。 “见你畏寒,向秦伯借了件袄子。” 林思落接过南时渝递过来的袄子:“那多谢秦伯了!” 林思落最是畏寒,来的路上南时渝见林思落在不停地搓手,就给了林思落一个手炉。 南时渝又送林思落到客栈,看着林思落一阶一阶地走上去。 刚想打开房门,隔壁又传出瓷器碎裂的声音。林思落蹙眉,步子往隔壁迈去。“还没消停,是在打架吗?” 指节弯曲正要扣响门,分毫之厘却被人拉住了袖子。一看,是南时渝。 林思落觉得南时渝的气色好点了,仔细看还透着些红润。 不过他怎么突然间就跑上来了? “怎么了?”林思落奇怪。 南时渝抿直唇线:“这是别人的客房。” “我知道。”林思落暂且把手收回来,“里面叮叮当当闹到了现在,吵架好歹也有个消停的吧。” 里面又传来一声模糊的痛呼,直接让南时渝脸上的红润蔓延到了耳后。 林思落一脸坦荡的果然表情:“你看,吵得还挺凶。”说罢又要去敲门。 南时渝深吸一口气,拉着林思落的袖子就把人往楼下带。 “怎么了?”林思落小跑着勉强跟上南时渝。 “人家夫妻两人床头吵架床尾和,你跟着瞎掺和什么?” 林思落依旧懵懂:“所以呢?” 南时渝将手里的木牌扣在柜子,小二打着哈欠将林思落的抵金房钱退回去。 许是眼皮困倦,等林思落反应过来时南时渝已经把钱袋接过了。 “不是!”小二托着腮迷迷糊糊睡去了,林思落看向南时渝。“你干什么自作主张?你把客房退了我今晚睡哪?” 南时渝略微把手一扬,林思落想夺过钱袋的手落空。“林小姐,经此一遭,你得明白,洛城不似虬墨,不太太平。” 林思落顿住,想到了今天杨府的事。今天在杨府搅了一通,没准外面还有人在找自己呢…… 南时渝将林思落的表情尽收眼底,将一晚上都在斟酌的话说了出来。“我替你寻处住所,包吃包睡,护你周全,如何?” 一觉醒来置身于全然陌生的洛城,差点还被人卖了进府,后来吧,又碰到个自称阿爹旧友之子的南时渝。 脑子里对阿爹在洛城的旧友没什么印象,但对南时渝有点印象。 一个晚上被南时渝吓了两回,林思落只说自己脾性好。 一是实在困倦,二是脑袋里迷迷糊糊地想着事情,两人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 耳畔传来一声熟悉声音,林思落勉强打起些精神回过头,南时渝恰好将大门门栓落下。 “刚才有人?” “野猫乱叫而己。”南时渝领着林思落继续走,“不是很困了,赶紧走吧。” 林思落垂着脑袋跟在南时渝身后。“这是哪?” “我家。”南时渝回答得轻飘飘的。 “哦……” “!”他刚才说什么?谁家! 额头撞上南时渝后背。 “看路。”南时渝转过身,“前面那间屋子还算舒适宽敞,凑合凑合?” 林思落没动:“要不我还是去找间客栈凑合凑合?” “你是要把自己困死吗?”南时渝反问。 “你这样未经家里长辈许可就把我带回来,这像话吗?况且我……我……”这事要是传出去了,我的清誉可就全毁了…… 南时渝明白过来林思落的顾虑:“我双亲己逝,家里如今是我作主。况且这是偏院,寻常也无人来往,你安顿在这,杨府的人也找不到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