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极动不了手还能理解,可应霁尘又是因为什么呢? 林思落双手托腮:“前辈和先生碰在一处,那就针尖对麦芒,颇有你死我亡,不死不休的味道,可是现在却是……” 林思落瞥一眼闻人木樨房间方向:“你说究竟是什么在维持这岌岌可危的平衡?这样的平衡又能维持多久呢?” 南时渝同样百思不得其解:“别想了,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摆脱前辈。前辈的目的只是师父,这倒是一个缺口。” 林思落把手放下:“就看能不能从这处缺口出去了。” 静夜如渊时应霁尘才从外面回来。看着从房内透出来的灯火,应霁尘没多大反应,径直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一看,林思落果然在里面坐着,见自己回来了立刻站起来。应霁尘在林思落开口前抢住话头:“你要是跑出找南时渝那小子,我倒也觉得没什么,但你没事半夜三更钻到我房里来,想整什么么蛾子?” “就是看前辈这么晚了还没回来,就过来看看。” “哦。离闻人木樨太近了,觉得隔应,出去透透气。” 应霁尘上榻盘坐起来,看样子是打算要调息。 三天相处下来,林思落对应霁尘也亲近了些,大着胆子坐在应霁尘身旁:“既然前辈觉得烦闷,那我们……走远点,您也好清静。” “最远也抵不过阴阳两隔。”应霁尘闭上了眼,“那傻小子在那边守着的吧,你你两个守不住的,我们两个,注定只能留一个。” “那现在不是两个都还留着吗?还都住在同一个院子里呢。”林思落嘀咕,“哪有这么多的注定……”林思落凑近了些:“我能问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你们注定水火不容,先生却连您的名字都不知道? 应霁尘扭过头来缓缓睁开双眼:“不能。” 林思落还想开口的,下一刻却发现一丝声音都发不出了,是应霁尘下了禁言。 - 林思落和南时渝坐在院子里吃饭,两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这都五天了,外面的火都灭了,”林思落心不在焉地搅着碗里的粥,“前辈和先生都闭门调息,我总感觉他们伤好了就要打起来了。” 心火放出来烧了八天,于应霁尘而言却也不是儿戏。 南时渝也愁。 “总会有办法的。”南时渝安慰。 这时院子里响起一段不成章的调子,好像是在试音,随后就响起了一段流畅悦耳的乐声,声音是从后院流出来的。 听了一阵,林思落评价一句:“余音绕梁。”想起南时渝在凌沧弹的安眠曲,又十分不厚道地补了句:“比你弹得好多了。” 南时渝不甚在意:“我又不靠弹曲过活。”往林思落身也凑近些:“主要是靠脸。” 视线收回来看向南时渝:“也对,毕竟你这脸皮……确实非常人可比及。” 南时渝笑着退回去了。 之前也恰巧见过应霁尘摆弄一架箜篌,只是随意地拨动几根弦便收起来了,虽是随意,音符却是新奇。现在弹的这首,古朴厚重,却又不乏生机趣味。 林思落只觉得身心都轻快了起来:“这是什么曲子?” 南时渝也沉浸在这乐声中:“从未听闻。” 林思落又忍不住跑到后面去看,南时谕也跟了过去。 曲终,应霁尘按住琴弦,睁开双眸,眼眶中的赤色褪去,随后耳边响起林思落的声音:“前辈!” “好听吗?” “世间绝无仅有!” “比你听过的都好?” 林思落想也不想地点头。 应霁尘却是笑了:“南时渝,这小丫头对你还真是不太偏爱。” 林思落抬头去看南时渝,那双眼里带了些责怪意味,嘴上却说:“这件事确实没什么好偏爱的。” 应霁尘皮笑肉不笑:“我倒是知道有一人,素指弹一座通体剔透的雅渺琴,于危险之际击溃蛮兵,后又彻弹一夜,抚慰英魂。” 这听着怎么这么像…… 不等林思落想完,应霁尘又拨动一根琴弦:“所以说啊,这琴声不仅可以达情悦心,亦可聚气……” 眼皮一挑,看向两人,“歼敌……” - 房门“嘭”的一声被打开,南时渝走在前头,只见闻人木樨盘坐在榻上,双目紧闭,额间泌有细密的汗珠。 南时渝轻轻晃了一下:“师父?” 应霁尘信步闲庭走过来靠在门上:“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