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地收着长轴,“好歹在你闭关之前见你一面。” 事情聊完了,林思落也不是很想和南时渝分开。 林思落决定还是得跟南时渝说说昨天晚上自己早就碰到了闻人木樨的事,南时渝还挺好奇怎么遇到的,林思落说的话却让南时渝怀疑自己的耳朵: “昨天我拉着先生吃了一条街……”反正街边好吃的都尝了一下。 “?” “!” 南时渝呆愣。 林思落干笑:“我就说这人这么仙风道骨的……” “你确定那人……是师父?” “都吃了一条街了还能弄错?” 南时渝脑子里没闻人木樨逛街游玩映象,以至于南时渝一直以为闻人木樨是喝露水吃花蜜的。 “我才是师父膝下二十多年的亲传弟子吧?” 林思落莫名想笑。 “南时渝,今天见了先国师,嗯……他跟我想象中的很不一样。你也知道我是很喜欢听《十二里长廊》的故事的,”林思落玩着那长轴,“故事里先国师也是位鲜衣怒马少年郎。但今日一看,不觉得威严,只觉得很亲切,像家里的长辈一样。” “那毕竟都是百年前的事了,小时候我也是很怵师父的,但是后来……毕竟也要照顾小孩子嘛,久而久之,就成了现在这样了……” 林思落点点头,捞过南时渝的手玩:“所以先国师这是又当爹又当师父,你小时候不淘气吧?” “我哪敢淘气啊……也就刚拜师那会不懂事,不知道自己拜的师父是何方神圣,闹事了点。” “养孩子嘛,挺不容易的……但我看你跟清嘉在一块的时候,身上的那股痞劲怎么有增无减呢?” 南时渝眼眸深了些。 林思落沉着嗓子:“南别语!” 南时渝坏笑:“头一回听人这么叫我的字……还挺好……” 林思落生出几分恼怒,当即就要赶人,起身想把南时渝拉起来:“行了,别在我这里撒泼了,出去!” 林思落用力去拉,南时渝却是岿然不动,自己反倒是被南时渝顺着力道拉进了怀里。 靠近了些,愈发觉得林思落身上香气逼人,令人魂牵梦萦。 “这就算撒泼了?”南时渝说着就凑了过来。“怎么感觉抱着同以前不一样了?” 林思落凑到南时渝耳边,一句轻飘飘的话语落入耳中,立刻让南时渝红了耳根。 “我没穿束胸……” “……”眼神下意识地往下移,林思落二指及时捏住南时渝两颊:“往哪看呢!” “以前真是冤枉你了……”随后房内只剩暧昧声息。 血蛊,起欲之物。 感情,是一种缥缈的东西,林思落从来不会把自己寄托于一朵浮云里,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不会坠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所以林思落从来不喜欢听什么花言巧语、海誓山盟,就算那人是南时渝也不例外。 林思落相信陶行汝和姚姝,也相信期古和期舒云,可以站在他们身前保护他们,也可以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他们。 林思落也相信南时渝,可以全身心的交付给他。 - 第二天林思落跑去找姚姝问药,姚姝很爽快地给了,不仅如此,还碰到了苏凌峰…… 真是意料之外…… 林思落又凑过去打招呼,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想要求一截根茎。 经过昨天一事,苏凌峰自动把林思落归为闻人木樨那一边的,最后被林思落纠缠得没办法,直接又现了原形,站在水池边上晒太阳去了。 林思落伏在一旁:“琼南竹,我就要一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再说了,都是一个世间的,你们精怪应该也知道投桃报李的恩德,你……” 苏凌峰又像昨天那样把枝叶收回去了…… 林思落就奇了怪了,这琼南竹跟先国师不是旧时好友吗,怎么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这琼南竹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呢…… 最后还是倚靠姚姝出马才迂回的让苏凌峰给了一截根茎。 林思落低头看着那截来之不易的琼南竹根茎,心里感慨万千。姚姝与林思落并肩走着:“沛儿的身体最近不适?” “没有。最近要练一味药,需要的稀罕灵药比较多,也快凑齐了。” “沛儿与那南别语相识多久了?” 林思落瞬间明白,话说起来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我跟他年少相识,算起来也有十几年了。中间断了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