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还不错。你这可不像是友人相邀啊……” 旁边的南时渝脸色冷了些,借着蓝桉使了一把力,把陶行汝震开了。 林思落扭头疑惑地看向南时渝,南时渝则是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 与此同时四周的侍儿发出一阵哄笑。 陶行汝一把扯下遮眼布条:“林沛!你怎么还真动手啊!” 林思落早就收了蓝桉转头看向陶行汝:“刚进来就碰上个你,打的可不就是你。” “就是!”期舒云附和一声,“我的花你养得怎么样了?” “那是琼南竹!”陶行汝理了理衣服,“在水池边上晒太阳好着呢!” 一旁侍儿递上一顶紫砂壶,陶行汝拿在手里把玩,歪着头绕着南时渝转悠:“你就是期舒云说的……那位绝色公子?” 林思落一听就知道陶行汝又在心里比对上了。 期舒云急了:“现在不是了……他现在是我期舒云的头号大敌!” 陶行汝来了兴致,凑近了些南时渝:“这位南兄弟,你怎么惹她了?”又看向林思落:“不对啊林沛,你不是一向护短吗?这回怎么一反常态?” “护谁不是护短……” 期舒云赶紧把林思落拉走了:“姑娘,我们去看花吧!” “那是琼南竹!”陶行汝愤愤地甩了甩袖子,“期舒云你这个不识货的……” - 期舒云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那琼南竹,相较于自己刚救下它时的那副憔悴样,现在它已经拔翠了。 “姑娘,你看!” 林思落拨拨琼南竹的嫩叶:“这就是琼南竹……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都现了原形了。” 期舒云刚才跟自己说了一路,说这株琼南竹是一个化形的精怪。 “我碰到它的时候,它正被一个道士追杀呢,奄奄一息的,”期舒云不住心疼起来,“叶子都掉了一地……” 林思落把手浸入水池,提起手将清凉的水覆在琼南竹的根叶上:“琼南竹世间罕见,这又是一株化形了的,难免会被有心之人盯上……不过这琼南竹化形少说也要几百年,怎么这株长得这么瘦小?” 小得一个玉鼎华蓬就把它种下了…… “可能之前遭了很多罪吧……” 林思落不可置否。 精怪在这人世间枉受排挤,于是便自寻一隅,布下结界,世称……方外之境…… 姚姝这时候走了过来,看着林思落和期舒云脸上的愁容:“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有些感慨。” “别担心,”姚姝往琼南竹根部滴了一滴药水,“这琼南竹被陶行汝照顾得挺好的,过不了多久就能恢复了。” 期舒云:“姑娘,你说这小竹子伤好了之后怎么办呢?” 姚姝:“大不了就让陶行汝继续养着呗。” 三人一齐点点头,就连那琼南竹的叶子也抖动了一下。 姚姝忽然想到了什么,问林思落:“对了沛儿,今天你那南别语来了吗?” 林思落点点头,期舒云却是不服:“姚姑娘,什么叫‘你那’,他南别语还没进门呢!” “知道了,”姚姝起身往外走,“我过去看看。” 三人远远地站着,看着亭子里相谈甚欢的陶行汝和南时渝,脸上的表情有些精彩,尤其是姚姝。 “看着还不错,”姚姝迟钝的开口,“他们两个之前是不是认识啊?我怎么感觉他们两个站在一处……格外的和谐……就像是一窝的狐狸……” 林思落蹙眉:“我也有这种感觉……” 期舒云完全不在状况之内:“你们在说什么?” 几人如常地小聚一番,酉时林思落她们便走了。 晚上林思落来到墙角,却发现南时渝已经坐在旁边的石凳上了。 林思落在他对面坐下:“今天我看你跟陶行汝聊得挺投机,难得见到第一面就能跟他打成一片的。” “你这么说的好像他很可怕似的。” “别人说起我来必定会提一嘴陶行汝,今天那一院子的人就没一个是活菩萨,你倒是混得如鱼得水。” “身披袈裟亦可满身罪恶,可杀伐果断,提刀使剑,却是真心待身边的人。”南时渝不觉迷了眼,“我还挺庆幸,你身边是陶行汝姚姝这些人。” “那你身边是什么人?” “我身边……”南时渝扭头看过林思落,“有师父教导,有好友吵闹,也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