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脚步声一前一后的在洞穴里走动着,一时间寂静无声。甚至能够清晰的听见岩壁垂钓下来像是钟乳石形状的石头,往下滴水的滴答滴答声 火焰掠过的地方范起明亮的灰白色色泽,贝克曼偶尔停下脚步看着两旁的石壁陷入思考,或者用石头往上面刻下几个我看不明白的字符 说实话我有些觉得这个气氛有些太过于寂静了,我这人一向有个毛病,就是挺怕安静的,如果要是只有我一个人的话还好,多一个人的情况下我就想没话找话 虽说我真的不觉得能跟他有什么好说的 「你醒来之前,我们曾收到一封信,所以大概能知道你昏迷期间的大体的经历」 「那个人也是海贼吧」 索性,没等我说话,他便也可能觉得这环境过于逼仄先起了声音 我没想到他问的居然是这个事。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下意识摸了摸耳垂上的耳钉,圆润的形状触感微凉 「啊,是」 一封信?什么信! 「我们没有否认过你的存在」 「港还是玛亚,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 「这片大海不会有人对四皇红发的朋友出手,我们也不会对你如今放任不管」 贝克曼是个很不错的人,其实用另一种角度来说,他的话要比我想象的要多,人也并不是像表面一样寡言少语 当然,他也比我想象中的更会敲打人以及懂得语言的艺术 「港,无论如何都要先等你彻底了解新世界,或者恢复一些记忆」 有那么一刻,我觉得这群海贼,或许也是可以去信任的。 我更加寂静,甚至想要把自己隐入黑暗,因为我的心中再次涌起的想法是与我刚刚的一瞬信任截然相反,我想,看吧,把强制囚禁说成朋友间的不放心,也只有这位副船长的口中说出来更有让人信服的魔力,如果他昨夜没有拦着本乡过来救我就更好了,说不定我真的会被他宽慰到 毕竟,我是个一向小心眼和十分记仇的女人,这些年没在贾巴身上学来什么有用的东西,他的那些个缺点让我学了个十乘十 但这些想法的同时是突兀的迷茫,叫嚣着这个人可以去相信,像是要把我分成两个人,撕扯着我的大脑在两边摇晃 「副船长先生…跟以前的我,很熟悉吗?」 口中不自觉的问出这样的问题,让我自己都诧异了一下,我不知道这样的话有什么意义,或许是想快点转移话题把自己从怀疑和信任的思想漩涡中挣脱,也或许是真的想从这个男人口中听一些以前的事情 但他却突然沉默了,手指掐了掐眉心像是有些烦躁的意味,人转过身,侧对着我的时候是同时向我伸过来的手掌 这只手掌隐于阴影,黑暗中淡淡的光芒映着上面略显粗糙的纹路 「害怕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察觉到了几分冷淡语气中的温和意味,我摆着手表示自己并没有害怕什么的,我静静的凝视他 他的手并没有放回去,而是顺着轨迹放在了我的头上,不轻不重的往下压了压,似乎带着一些安抚的意味 「别想那么多」 抽回手,他不在停顿往前走 男人的背脊宽阔挺拔,黑色的短袖箍着他的身躯,恍惚与久远记忆重叠,范起一瞬间密密麻麻的熟悉感 重申一遍,我确实是不喜欢这个男人的。 …… 腥汕的铁锈味熏的人头皮发胀,洞穴内的光亮像太阳落进海平线前最后的余光照了进来,映着洞穴的石壁,把一切都覆上绮丽的红,灼热的让人无法直视 迟钝的侧过头看向旁边站着的人,扭曲的视野里,贝克曼仍旧握着火把看着出口并没有什么惊喜的样子 「啊!出口,太好了!」 话音刚落,我便抬步像光源处走去 仿若天光大亮,夕阳都被洞穴内的昏暗显的异常刺眼,远处的山卷着朦胧的一层镜,一层叠着一层,郁郁葱葱的像是刚下了一场雨,我们落在山崖间,有鸟儿从我们的脚下飞驰而过。 一秒、两秒、三秒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从眼前美景的惊艳中回过神,误打误撞的找到了另一个出口,遗憾的是这里并没有别的路可走 「副船长先生,看来我们需要回去继续找路了啊」 然而,无人应答 疑惑回头,我惊愕发现,原本出来时候的洞穴不见了!化为了完整的石壁,石壁完整而坚硬,粗糙的质感刮擦着指腹完全不像是幻像,耳朵贴近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