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加上何潮笙手里的股份,直接过了61%。
这家赌场另外两个股东,其实也不怎么管事,而且何潮笙有楚向前这个金主,给其他股东的股份也就变少了。
像霍先生,平时基本和楚向前一样,根本不参与这家,只拥有专营“铺票”与“白鸽票”的公司。
所谓铺票,说白了就是流行于清末的摇奖彩票。
白鸽票则是80只鸽子比赛,客人投注也和赛马差不多。
这家铺票公司说到底其实就是个有合法牌照,和港岛流行的字画档一样铺票档。
和真正意义上的赌场基本上没半毛钱关系。
要不然,霍先生和叶翰再好说话,也不会任由楚向前和何潮笙,去和他们占股的铺票档抢生意。
不过说是没抢生意,其实还是会影响铺票档,毕竟客人就那么多,被大酒店吸引走。
去铺票档的客人自然也就少很多。
但两家经营的项目不一样,明面上不存在竞争关系,这都不让,那就显得霍先生和叶翰太霸道了。
而且楚向前走的是伦敦和里斯本的关系,否则光靠收买奥門的葡萄牙鬼佬,还真不见得就能拿到这第二张牌照。
所以霍先生听到消息后,心里已经放弃了这方面的生意。
叶翰嘴上不说,但心里对楚向前和何潮笙撇开他,建酒店、搞新式赌场还是有很大意见的。
只是叶翰到底顾忌楚向前的势力,还有和鬼佬的关系,明着不敢和楚向前作对,却不妨碍他惦记上了海上赌场的生意。
这事还得怪何潮笙,这家伙现在还没发达起来,没足够底气一个人就找上白饭鱼,买下他手上珍宝坊的股份。
这才拉上叶翰和霍先生,不过霍先生现在的日子其实不怎么好过。
从五几年开始,瑛国佬就一直打压霍先生,楚向前虽然心生佩服,却知道自己最好别和对方有交集。
免得好心办坏事,而且人家霍先生靠着自己,照样名扬港澳几十年,也不需要他楚向前帮忙。
霍先生不想得罪白饭鱼和雷诺,毕竟很多字头其实靠着他吃饭。
得罪雷洛这个总华探长,得不偿失。
拒绝何潮笙之后,何潮笙只能和叶翰说起改造珍宝坊的点子。
现在何潮笙转头放弃珍宝坊,转而搭上楚向前这个大腿,又没拉叶翰一起,是个人心里都有怨气。
而且楚向前同为铺票档的股东,同样说都不说,摆明了就是看不上他叶翰。
不给楚向前和何潮笙找点麻烦,叶翰心里咽不下这口气。
当然,叶翰还是看得清自己的,他得罪不起楚向前,却不妨碍他找何潮笙的麻烦。
但他却不知道,楚向前其实已经盯上了这第一张牌照。
所以他肯定会明里、暗里搞垮铺票档。
当然,楚向前要是有耐心,其实只需要慢慢等着。
不管是铺票还是字花档,都是不会市场淘汰的玩法。
大马、小马兄弟俩,这两年多,会把大部分心思和精力,都放在赛狗项目上,就因为字花档的生意越来越难做。
这其实和资讯越来越发达有很大关系,字花档的那些龌龊,随着报纸越来越多,竞争也越来越激烈,已经有记者和报社为了销量,开始爆料这里面用来坑人的手段。
底裤都被人给扒了,加上马会的投注越来越受到市民的欢迎,别说字花档了,就算是港岛的那些社团赌挡,生意也在萎缩。
也就是说,楚向前登上三五七年,叶翰和霍先生自己就会不得不接受,铺票档难以为继的事实。
到时候这张牌照,就成了鸡肋。
除非能增加经营范围,但楚向前和何潮笙、郑雨桐、布里奇那时候,肯定会想尽办法阻止。
等叶翰和霍先生没了办法,七年后,牌照十年的经营期也快到期,要么把股份卖给别人,要么就只能卖给楚向前和何潮笙。
当初签合同时,合同里有"同等条件和价格下",股东有优先购买权。
就算是出价1亿港币,楚向前也会买下叶翰和霍先生加起来的39%的股份。
当然,从现在看来,1亿只买这点股份,肯定是当了冤大头。
但到了70年代,那39%的股份说不定已经值大几千万了。
等到80年代,1亿或许连5%都买不到。
——
楚向前想了这么多,其实也就是脑海里一瞬间的想法。
说回和飞利浦的交易,63年年初,铁矿石12.7美元每吨的价格,楚向前便宜了0.5美元。
以12.2每吨卖72万吨铁矿石给飞利浦,飞利浦转手卖给瑛国和葡萄呀的钢铁企业,直接获益就有36万美元。
暗地里的好处则是,飞利浦有能力买到70%含铁量的极品铁矿石,对瑛国和葡萄呀的钢铁公司来说,好处极大。
一来降低提炼成本,二来多出一条采购渠道,等于受到铁矿石公司的限制也变少。
甚至议价能力都会提升很多,有了讨价还价的底气,采购成本自然又能降低不少。
今后两国的钢铁公司出产的成品钢铁,内销和出口的竞争力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