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的手带离,笑得很疏离:“你说呢?”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是你要合作,如果知道是你,我不会拒绝。” 陆诗音饶有兴致歪了下头,拉长声线问:“什么叫——如果是我你就不会拒绝?” 她调侃他:“在我之前,明辰的总经理是陆启晟,你对他有意见?” 他迟疑了一会儿,坚定道:“我只信任姐姐,别人的话……我只怕他们用这些技术只不过是为了名利,并不会真的是想做实事。”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为了名利?”她反问。 他被噎住,半晌才说:“就是知道。” 陆诗音看到他吃瘪的样子有些动容,心就那么软了一下,就当他是在夸自己吧。 气就在谈话中莫名其妙消失了,说出来的话自然也就好听些,但又想得到些求证:“所以,你不知道公司现在在我手上?” “嗯。” 她叹口气:“不过,只是个挂名的,没有决策能力。所以这件事在爷爷没有点头之前,你要帮我保密。” “当然。”他肯定道,又说:“姐姐,我相信你,以后会有决策权的。” “听到你这么说,我很开心,借你吉言。” 犹如拨云见雾,程景赫觉得会议室都变得更敞亮了些,不由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爷爷想见你,明天正好休息,姐姐,我们一起回老宅?” “行。”陆诗音答应了,这也是应该的,之前两人就说好了的。 程景赫送她出去。 外面正在下大雨,景淮并没有地下停车场,需走到露天停车场。 他给她撑伞,送她上车。 等上了车陆诗音才发现他的肩膀竟然湿了一大半,朝他摆手:“快回去,等会儿开车注意安全。” 雨太大他没听清,站在车门外微微躬身,靠她近了些:“什么?” 陆诗音看到他右耳垂上落了一滴雨滴,像是个精致的小耳钉,和他耳垂上那颗痣相得益彰。 没忍住伸手替他揩去,也往前靠了靠:“我说,快回去,等会儿注意安全。” 他点头,替她关上车门,看着车开远,一只空着的手摸摸被吐息的脸颊,又捏捏被碰过的耳垂,滚烫。 他庆幸此刻在外面,风刮得这么大,他的脸不至于红得太厉害。 - 他回到办公室,脱下外套挂在一旁。走至桌边,靠坐在边缘。 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正欲点烟的动作一顿,香烟夹在指尖:“进。” 门开,见是袁助理,他自如地把烟点燃:“怎么?” “郑禹被送去马来了,刚刚的航班。” 程景赫眉头一皱:“怎么只送去马来?” “郑老爷子求了情,说舍不得。” 他摇摇头,对这结果不是太满意:“太近了,”烟雾缭绕在他周身,他眸子暗了暗,“那边有人看着吗?” “有人在那边接应。” 沉默半晌,他说:“看紧了,别让他回来。” “是。” 程景赫又吸了两口烟,问责道:“太太现在是明辰的总经理,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袁航面露难色:“我以为您知道这件事,所以没说……” “你以为?什么时候你以为也可以作为依据了?”他轻笑着摁灭烟头,坐到办公桌后面。 袁航低着头,自知事情没有办到位。 还记得最开始成为程景赫的助理时,他24岁,程景赫才18岁。那会儿就能看得出他做事十分老道,去年接手宝真酒业后更甚,果然是豪门世家出身的人,从小接触到的事物面就和普通人的不一样。 程景赫并不打算过于苛责,摆摆手:“以后太太的事要第一时间和我汇报,不管我知不知道。” “是。” “你出去吧。” 袁航离开后,程景赫独自在办公室坐了一小会儿,摊开文件看她的名字,一只手覆在上面摸了摸,仅仅只有细腻的纸张触感。 他收好文件,起身穿衣,准备去赴今晚的局。 袁航见他外套还湿着,便问他:“程总,需不需要先换衣服?” “今天是私人局,都是朋友,不用讲究。” 抵达银泉苑时,平山堂的包厢内已经坐了有三人,严骞泽坐主位,另两人坐得随便,一个是楚熠,一个是陆敬凡。 思润集团前几年陷入危机,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