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双手握紧缰绳,双脚全部高高抬起,尽量不要让沾水!” 命令只有一个核心:马匹驯鹿不得不淌水,人员和物资要确保不沾水。 战士们因而各显神通,有的盘腿坐于马鞍,有的摆出双膝跪的姿势,个别的大胆者将皮靴挂 在脖子,整个人弯腰站在马鞍上、攥着缰绳尽显平衡之能事。 年轻的战士手段五花八门,大伙儿看得新鲜,又被其中耍酷的家伙逗得发笑。 其实就算沾水了也无妨,河对岸的民房虽不多,空地可是不少。 不过,直到夜幕降之际庞大的队伍才完成渡河。 也多亏了现在正值盛夏,罗斯军里的突厥马与驯鹿都长着夏季的短毛,它吸水而吸得不多。 战士在抵达对岸后迅速下马,赤足踩在已经化作黑泥地的河滩,再牵着缰绳任由马匹使劲抖动全身尽快干燥。 战马在抖鬃毛,驯鹿们抖得更深。登陆场变成了烂泥地,以至于时候的战士只好再回到未被破坏的岸边把双脚小腿洗赶紧。 很多人的裤子还是湿了,也都倒霉蛋不慎掉入水里弄得浑身湿透。 大军之中仅有贝雅希尔一个女人,她是独属于留里克的女人,至于其他的战士清一色男兵。 留里克旋即选中一间民居作为自己的行宫,把携带的油灯摆好再放入海豹油电灯。贝雅希尔熟练得将皮革毯子铺在粗制木床上,对户外之事并不关心。 到处都是篝火,浑身湿漉的战士将衣服挂起起来烘烤。都是男人彼此也不忌讳,倒是这群年轻的崽子对着彼此的身子嘻嘻哈哈中说些荤段子,算是给无聊的行军做一番调剂。 留里克注意到木墙的挂钩,就将沉重的武装带与佩剑暂挂于此。 他瞥一眼忙着铺床的 贝雅希尔,大手随性地搭在她的肩头。 “累了?”她轻扭过头。 “是累了。” 贝雅希尔任由国王揉捏自己的脸,继续忙着手里的活儿:“军里就我一个女人,幸亏我是你的女人。” “话里有话?” “你的战士心狠手辣,若是这村子里还有一些女人,怕是要被你的战士折腾到昏阙。幸亏你将那些向导的女眷孩子分开扎营,否则非得弄出乱子。瞧瞧,这个村子空荡荡的。倒是这里的瑟米加利亚人还懂得做木床。” “因为这里比较潮湿吧。有老鼠、蛇出没,不过不用怕,我会保护你。” “呵!老鼠算什么?蛇又算什么?都被我轻松掐死。” “这不一定吧。要不试试我的蛇?” “嗯?”贝雅希尔还没反应过来,接着都懂了…… 国王忙着在“行宫”里做什么?急于找到大王的菲斯克觉察到行宫里的动静也就在门外徘徊等了,直到他都等来开饭,才见大王神清气爽得走出。 “你?”留里克打量一下这位老伙计:“等一阵子了?” “是的。”菲斯克灵机一动:“现在麦子都煮熟了,可以就餐。” “也罢。我再休息一下,你去把所有百夫长集结到一处,还有养鹿人瓦哈瓦宁一并叫上。” “遵命。” 若是自己再度怀孕并生下第二个儿子,自己的德米扬斯克伯国就更加稳定。但若是在战争时期自己的肚子越来越大,很快就不能亲自带着部下 参战。 贝雅希尔很纠结,她有些恼怒刚刚留里克的偷袭,不过事已至此自己也该多考虑一些。所有的妻妾中唯有自己随军前进,一方面自己是一员女将,另一方面在不打仗的时候就是纯粹的妻子。 见得留里克回来了,她整理好自己的头发、昂着下巴苛责起来:“听着,要是我肚子大起来,你就会失去一员将领。” “至少绝对不会失去你。我懂,我们无论发生什么,在入冬之前你都可以指挥作战,现在换好衣服去开会,研究一下明日我们怎么行动。” “你!我的一切都在你算计了?”贝雅希尔毫不生气,甚至很兴奋。她勾下头嘟囔起来:“这样岂不是和三年前一样了?” “我听到了,若是如此,我们的第二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