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的立场上还是有些惊世骇俗。 留里克当然不是嘴强王者,当年前往北极圈探险的往事一直是他可以拿出来堵人嘴的,因为罗斯部族素有“北狩”的传统,为了获得更好的北方皮革就不需冒着冻死的风险去追寻欧若拉的荧光,一切的冒险都是值得,而勇敢者们因为不断积攒财富终于成为部族中的头等集团。那些人的后裔很多就待在军中,正在普斯科夫暂时驻扎等待开拔。 在叙述一遍罗斯的“冬季狩猎”的传统,于是冒着积雪钻森林算不上是冲进白色地狱的愚蠢行为,那恰恰是罗斯人该引以为傲的。 在精神层面上,留里克当然要指明冬季钻森林是勇敢行为。不过要证明这种勇敢,可能还不及直接跳到冰窟窿冬泳来得刺激。 他终于将那张折叠好的纸拿出来并摊开,借着油灯的照明,众人探着脑袋围过来,这才看清楚它是一份大王绘制的地区地图。 这份地图描述得当然很粗糙,倒是很清楚的标注了普斯科夫与诺夫哥罗德的关系。 这里存在两座湖泊,彼此被绘画得就是平行,只是它增加了一些细节,譬如中间多画了一座小湖,并有一条曲折的黑线将小湖与普斯科夫联 系在一起。 而那座小湖所标注的位置正好处在两座大湖的正中间。 观者都已明白大王的意思,所谓只要找到那座小湖,下一步只要一路向东就回家了。甚至,说不定那小湖还有向东的水道,最终有一个水道其实是以谢隆河(Shelon)支流而存在。 巧了,这份地图就绘制了谢隆河的存在!乃至标注了谢隆河附近的钓鱼人庄园和牛犊庄园,那里不正是罗斯的核心领地? 基于这张图,仿佛普斯科夫与诺夫哥罗德的连接本就是一步之遥,只是始终不为人所知。 “大王难道早就知晓两地的通路?”布罗迪又一次吃惊地问,“依我看这条路好像与卢加河没有关系。” “说不定就有关系呢?”留里克耸耸肩,终于正式将奥拉芬与波姆推到前台。 留里克从来就是相信伊尔门湖的诺夫哥罗德与普斯科夫湖的普斯科夫之间有水道连接,哪怕曲折一些也能快速交流。 至于之前的十多年为何没有普斯科夫访客直接从西方而来。 这个答案现在已经变得很明朗了。 十年前,普斯科夫的丹麦大社区并不大,由于波罗的海愈演愈烈的战争引得一批丹麦人移民到了里加湾,其中的一小部分在十年间陆续移民到普斯科夫过平凡日子。 十年时间本地的丹麦社区有所发展,当它发展到一定程度,民众选举出的话事人就萌生了获得霸权的想法,这就是高尔的 崛起。 移民至此的丹麦人开始了小规模的探险,但他们势单力薄,面对东方广大如海洋的大森林,终究也只有少部分人敢于行动。因为探索全新的贸易线路一定伴随着高死亡率,搞不好宿营时就被熊偷袭而死。 奥拉芬与波姆等人所居住的丹麦小社区,这一撮丹麦人才继承者探索者的勇气,而其余人等都已打算安心做农民和渔民了,毕竟一座庞大的普斯科夫湖和悠长的维利卡亚河足够养活他们。 城市依傍着维利卡亚河建立,大定居点附近还有两条小河途径。 其中一条小河就叫做普斯科瓦河,城市名字与之相同,它与维利卡亚河共同构成入湖口区域的适合农业的平坦区域。 Pska本是斯拉夫语形容河流交汇而形成的特殊地形,随着水流不断搬运泥沙,普斯科瓦河最终变成了大河支流,而最初的冲击平原也已经变得非常庞大,且它仍在扩大中,意味着本地人放牛羊的草甸区越来越多。 普斯科瓦河,丹麦小社区的民众曾一路逆流而上,最终找到了看似是源头的湖泊。 那是位于高地的泥泞之地,湖泊周围是无穷尽的泥巴,想要在这里行走很容易陷入没过膝盖的淤泥,甚至有陷入沼泽淹死的风险。 划着小船前进的人望而却步,站在泥泞的湖畔,年轻时的奥拉芬想着:“我来这个烂泥地干什么?” 是啊?这里全都是泥巴,以至于连 宿营地都找不到干燥之地,来这里还要面对无穷尽的吸血小虫,探险完全是自讨苦吃。 奥拉芬来过一次,波姆也带着伙计来此一次。他们的不同小队都不敢在冬季探险,毕竟那是在森林里行动,要提防不冬眠的白熊偷袭,要警惕森林中迷路从而冻死,更要警惕粮食告急。再说,冬季环境下连钻木取火都是艰难的,如果连篝火都没有的话岂不是当晚就冻死了。 他们只能温暖季做试探性探险,就在夏季抵达了高地湖泊,面对无尽的泥巴与蚊子被迫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