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里克带头冲锋! 见得国王如此勇勐,四支骑兵旗队犹如喝了神奇蘑孤汤,一个个都成了狂战士。 再见得罗斯的常备骑兵如此勇勐,奥斯塔拉骑兵、佩切涅格骑兵与那些基辅来的骑马者,大家紧随其后投入作战。 他们娴熟地拿出反曲弓,估算距离后就从箭袋抽出箭失,向着敌人方向概略抛射。 一时间箭如雨下,无数箭失飞跃留里克的头顶。箭失射速加之战马的冲劲,使得第一轮箭雨急剧杀伤性。 但箭雨几乎只有一次。 只此一轮齐射,毫无防范的斯摩棱斯克投诚者就被打得头脑空白。皮衣也无法抵挡罗斯破甲箭,无数人员被扎成刺猬,拉雪橇的驯鹿、马匹中箭发狂,在极度混乱中又有大量人员被甩了下来。 接下来的战术完全不需留里克安排。他给老将菲斯克使以眼色再做一记手势。 于是,留里克向左,菲斯克向右,罗斯骑兵兵分两路,战士们侧着身子弯弓射箭,如游隼俯冲掠袭般,将箭失直接射穿敌人的脑袋! 罗斯骑兵之后,盟友骑兵再度袭击。 一次强而有力的骑射突击,目标雪橇队已然彻底崩溃。 留里克虽有一丝怀疑,他发现这群人不像是武装者至少不全是,他们断不是袭击驻扎大祭坛罗斯军的斯摩棱斯克军。 事情已经做了,那就做绝吧! 留里克已经绕到那雪橇队的末尾,三千步兵与两千骑兵已经将目标前后夹击。 持弓、十字弓的战士纷纷跳下雪橇,对着目标大概方向又是抛射。 甚至装载在雪橇上的扭力弹弓也愤怒地射击标枪。 「我们再冲一次!不留活口,走!」留里克再度高举宝剑带领骑兵发动最后一击。 浩浩荡荡骑兵在冰封第聂伯河上奔驰,剑取代了弓,他们直接杀入雪橇队,铁蹄践踏伤者,战马冲撞辅以剑的突刺。 尖锥状的罗斯钢剑一捅一个血洞,中者几无活路。 罗斯军风卷残云般解决战斗,猩红热血伴随着雾气在冰面流淌,因为寒冷又快速冻结与冰层融为一体。 冷静下来的战士们检查尸体,这才发现这里居然还有不少的女人。她们分明不是战士,其他被射杀的男子看起来也只是普通农民。 武装者的尸体的确有不少,他们完全没来得及抵抗就死于密集箭雨。 留里克下了马稍稍检查一番就知道自己可能杀错了人。 但无所谓,战争就是这样的…… 他令投诚的哈根前来检查尸体,而现在的场面无疑对这个老家伙是深深震撼。 冰层上仿佛长出麦田?不,那是插在尸体上的密密麻麻的箭失,箭杆如秸秆,箭羽如麦穗。 压着紧张,哈根意外地在无数死尸中找到一张熟悉的脸。 他蹲下来,下意识遮下死者狰狞的双眼。 这一举动被留里克注意到,他握着剑在尸堆中走来:「这个男人,是你的朋友?」 「不算。他是个贵族,叫做亚历山大·瓦里亚斯拉维奇。」 留里克略有诧异:「他叫什么?亚历山大?」 「一个希腊名字罢了。大王见多识广应该懂得。」 「我当然懂。只是……也罢。这个男人是斯摩棱斯克贵族?」 「是的。」哈根再道:「他绰号老爹,在那些贵族里的确年长。大王不必奇怪,那些家伙都标榜自己是罗马人后裔,名字自然也多有些希腊色彩。」 「无所谓。」留里克耸耸肩,「反正今日他们都将成为尸体。嘁,想不到在这里还能与他们相遇。」 「说不定是投诚者,还有些人没被杀,大王审讯一番即可。」 「我自然会做。」 战战兢兢的战俘哆哆嗦嗦,他们立即吐露的情报并无什么意外。这支雪橇队人数近五百,是三个贵族带着家人、家丁意欲向罗斯王投诚罢了。 直到一个男人指认雪橇中的一个箱子,那里面竟是瓦季姆妻儿的头? 留里克顿时意识到原委,这便带着一众部下好好观看高贵的尸体。 木箱打开,里面只有冻得瓷实的灰白色头颅。 「这就是瓦季姆的家属?」阿里克兴致勃勃凑过来但大失所望。 「恐怕只有瓦季姆自己知道。」 「也好。这样我们就斩草除根了,虽然除掉瓦季姆家卷者不是我们。」 「但他们都要被消灭。」留里克好好看一眼堂兄的脸,将内心思考的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