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里克不断用话语去激怒瓦季姆,他看得出来此人是个桀骜不驯之辈,对于这种烈马般的存在或许不该奢望能生擒之。 再说,此人善于逃跑,将之生擒了搞不好还要担心其趁乱逃亡来者。瓦季姆怕是有什么蛊惑的魔力,流窜到斯摩棱斯克做了当地首领,居然举兵数千发动战争。 瓦季姆正值年富力强,庞大的东欧还有大大小小的部族,若是此人再流窜某个部族,怕是又能鼓动出一支反罗斯的大军不断在王国边境搞事情。 不如,直接杀了他以绝后患,但留里克更希望这个男人如战士们冲杀,好歹死得像是个男人。 不料,恼羞成怒的瓦季姆竟发话:“留里克!罗斯首领奥托之子,就是你?!我们决斗吧!解决一切夙愿。” “决斗?!我没有听错?!”站着的留里克索性又坐回马鞍。 “决斗吧!留里克,要么你杀了我,要么我杀了你。解决我们双方的一切夙愿。” “居然妄图决斗?”留里克都被气笑了,不禁扭过头看向大家,注意到兄弟们一张又一张忍俊不禁的脸。 “你也配谈决斗?瓦季姆,你显然没有搞清楚现状。你会被杀,在死前本王可以告诉你一些事。”现在瓦季姆终于知道了眼前骑兵部队的构成,他们中有一大批身份特殊的存在。 最初的环尹尔门湖村庄,曾迫于松针庄园霸权的各小农庄,农庄主被迫将子侄送到罗斯王处训练为骑兵。 而今,那些子侄已然成为悍勇骑兵,并骄傲于自己的身份。他们恰恰觉得为罗斯王打仗是发大财、获得巨大政治地位的捷径,事实也确实如此。 很多人在故乡就是王赐的世袭博雅尔贵族,在军中最次也成为了骑兵小队长。 财富地位既然都来自罗斯王,为其效命理所当然。而他们也有着一段相同记忆——被松针庄园年年盘剥的记忆。 固然过去的时代,罗斯的索贡船队年年来要钱要粮,他们至多一年来两次,重点盘剥的其实是白树庄园。 而松针庄园可是时常向所有庄园索要,由于白树庄园举族迁移到偏远地区,反倒时常躲过松针庄园的盘剥。 好与不好是通过比较而定的。这些世袭小贵族出身的战士眼里充满着罗斯王的仁慈与义气,对于松针庄园,他们从父辈处听闻以及自己的见闻,有的全都是恶。 瓦季姆就是罪恶的延续!此人不止是留里克的必杀政敌,更是大家的仇人。 知道这一隐情瓦季姆倍感意外。 “瓦季姆!”留里克依旧歪着头呵斥道:“你是个体面人。本王可以赐你一根绳子,去附近的森林吧。你自己吊死,让一切结束吧。” “呸!”瓦季姆断然拒绝,他勐然狠狠摔下绒帽,捋一下自己的卷发:“留里克!我要杀死你!”说罢,便拎着缴获的罗斯钢剑向着骑兵集群孤独地冲锋。 “真是鲁莽的瓦季姆……”留里克摇摇头,双脚勐夹马腹,战马瞬间勐冲而去。 对于瓦季姆,直到战马贴到自己面前方知何为庞然大物。他被撞了个七荤八素昏死过去,留里克便驾驭坐骑悻悻然迅速走出战场。 紧接着,菲斯克得到眼神示意,杀意按难不住的战士们纷纷搭弓射箭,将最后的那一小撮斯摩棱斯克战士、或曰瓦季姆最后的铁杆拥趸全部射杀! 当然,毕竟有数以千计的斯摩棱斯克溃兵在逃,这条冰路上仍有溃兵在蠕动。 瓦季姆彻底败了,他哪怕活着也是拥趸尽丧,其余的战士已经退化成靠着生存本能驱使着挪步的农民而已。 而在罗斯军的眼里,瓦季姆已经被留里克策马撞了个浑身骨折。若非此人在地上痛苦地翻了个身,真就被当成被撞死了。 没死,但受了伤。留里克蔑视一番,下令:“来人!捆绑这个人。注意,别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