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从斯特拉斯堡出发。很快,我父亲的大军就要抵达凯泽斯劳滕,全新的梅茨军队一定可以打败你们。现在弃暗投明还来得及,路德维希不值得你追随,唯有罗马皇帝洛泰尔是值得的。” 听得这番说辞听得柳多夫捧腹大笑。 “你笑什么?你也是法兰克封臣。” “我当然是封臣,只是想不到给人做猎犬也是光荣的?” “荒谬,我们是贵族,不是狗。” “不。”柳多夫摇摇手:“至少我不是路德维希的狗。我乃萨克森公爵,我的军队全是萨克森人。告诉你!”他的精神变得激动:“我的先祖就是维杜金德!当年的投降是迫不得已,如今我已经复国。路德维德承认我的特殊地位,你的洛泰尔能行吗?” “国王他……”弗雷巴赫很吃惊于北方地区还可以有这样的存在,路德维希居然容忍一个大贵族割据。 “国王洛泰尔……会承认你现在的一切权势。” “你觉得我会信吗?” “为何不信?国王给予他的忠臣财富和土地。” 这番无聊的说辞路德维希也说过,由于萨克森公国已经事实上独立,至于在助路德维希打赢内战(至少不能输)后是否还忠于他,还需再议。当然只要能体面的得到更多利益,名义的臣服并无不妥。 至于洛泰尔,这个家伙为了削藩对亲弟弟痛下杀手,此人对本族法兰克人贵族一切许诺都要打问号,何况对一个萨克森人贵族? 甚至还有一个鲜明的例子。 柳多夫才不会对阶下囚耍一时口舌之快,所谓攻击亚琛一事,就是他柳多夫为罗斯人积极出谋划策。如此事情是秘密,可它早晚都会暴露,届时“洛泰尔还不得一口吞了我”。 “停止你的劝说吧!既然你的父亲要来凯泽斯劳滕,你该想想,那个阿达尔伯特该怎样通过被毁坏的萨拉布吕肯桥,还有被焚毁的市镇、粮仓也付之一炬,所以你的粮仓快见底了。” 听得,陷入震惊的弗雷巴赫已经在怀疑人生了。 “杀死萨尔高男爵一事……你知?该不会是你们做的?” “是,也不全是。”柳多夫无意告诉此人内情。所谓尼德兰伯爵是自己的封臣,伯爵的小女儿嫁给罗斯贵族后,拿骚男爵领已经膨胀到囊括整个来茵高和科布伦茨。 虽说那个女性伯爵索菲亚公开效忠路德维希,其父亲毕竟是萨克森公爵的封臣。 于是柳多夫多少要付一点责任,可对于他真是巴不得毁桥之事是自己做的。 “桥断了,你的父亲无论有多少人,我估计今年是过不了萨尔河了。”柳多夫志得意满。 弗雷巴赫一脸倔强:“未必。” “如何?你们还能从萨尔河上飞过去?” “当然是走布里斯高男爵的领地通过,别忘了施瓦布吕肯……” “那就是一座小桥。再说,布里斯高让你过?” “呵呵,这就是你的无知。你要么杀了我,要么把我送回我父亲处。否则,我父亲的大军一到免不了一番血战,这一次你的军队必输。” 说实话柳多夫有些紧张,其一自己的兵正忙于战后宣泄,要快速集结作战短时间不能想;其二军队损失着实不小,还有不足四千人有战斗力,军队需要消化胜利果实后才能再战。他也不能全信俘虏的说辞。 “好吧,我会考虑一下你的说法。” “臣服洛泰尔王?” “愚蠢!我要考虑怎样再击败你父亲的援军!而你也该考虑一下自己的出路。” “我?”弗雷巴赫闭上眼,就以后脑不断撞柱子咆孝“要不你杀了我。” “还是把你送给路德维希吧!虽说你现在效忠洛泰尔,看看整个来茵兰吧!这里民生萧条,战争之后你的梅茨也是入此。再说,你的家族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如果你再死了,梅茨伯爵家族就要换人。” 此言话里有话,弗雷巴赫勐然镇定:“此话怎讲?什么叫做仅剩我一人?” “因为我的身后就是路德维希的巴伐利亚主力军,还有图林根候的军队,他们有备而来,你的父亲面对的可不只是我们!算起来那会是地四次凯泽斯劳滕之战!你觉得,你的父亲能打赢五万(故意吹嘘)大军?他会被杀。” “这不是真的!再说,我还有弟弟。我们的梅茨还有新伯爵!还有源源不断的军队。” “你弟弟奥多巴赫?我听说过。你全家都在梅茨城,只是很可惜啊……” “怎么?!” “拿骚军队已经奉命攻击梅茨城。” “拿骚?区区一介男爵?” “蠢!拿骚现在是伯爵了。再说他们仅仅有着拿骚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