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 长船冲击河畔芦苇地,橡木龙骨深深垦如泥巴,西格法斯特带着兄弟们跳下长船。 “我们走!杀死他们!拿走你们想要的一切!” 他高举着战斧,身边的兄弟或是持斧或是持鱼叉。论及武装能力,这群丹麦佣兵水平远逊色于罗斯军,丹麦王拉格纳的真正丹麦军也远强于这些人。 他们毕竟就是普通的丹麦渔民,武器也多是日常生活的工具,至于防具倒是有出彩的地方,所谓鹿特斯塔德的露天集市市场售卖各路好汉从他地搞到的甲衣,其款式基本就是法兰克士兵的常见货色,至于来源一定是从尸体上扒下来的。 可与之交手的法兰克步兵又是什么货色? 特里斯坦将军带着国王洛泰尔的命令在布鲁塞尔驻扎,步兵军队都来自本地农民,若非有着较为稳定的军粮供应,这些人早就逃走了。 可惜特里斯坦已死,骑兵军团没有输也没有赢,撤军的法兰克军带回来的都是糟糕消息。两位骑兵旗队长大难不死,可惜部下都蒙受了伤亡,加之圣城马斯特里赫特陷入熊熊烈火,军营里弥漫的分明就是战败的气氛,任何的嘴硬人员都不能否认一个事实——将领特里斯已经阵亡。 现在可好,谁是统帅? 桥梁垮塌,作为物资运输枢纽的大城被焚毁,备选的列日成的结局也是熊熊烈火。糟糕的是布鲁塞尔小城附近的土地肥力很低,和平时期这里的居民就不多,现在因为军事对峙持续一年多,附近的产能微薄的农田也荒废掉了。 军粮还能维持到秋收,可现在已经是秋收时期,外地的新麦搞不好短时间内不能运抵布鲁塞尔,驻扎此地的法兰克军大有断粮的风险! 而现在尚有战斗力的骑兵旗队在特里斯坦将军阵亡之后,旗队长们做出了看似理智实则极为愚蠢的决定! 所谓在统计现有粮食后,食物主要分配给各骑兵队,以至于短时间内本不该出现断粮危机,但今年组建六个步兵旗队,每个战士分到的麦粥仅有过去的一半。 如此作为等同于宣布法兰克军真的在马斯河畔吃了打败仗,普通的步兵的家园大多就在马斯高地区,即距离诺曼人肆虐的战场很近的区域。 战士们思乡,担心战败的重骑兵队根本无法保证自己家乡的安全,更担心老家被诺曼人洗劫、妻儿被抓走做奴隶。 战士们对这场无聊的对峙深表疑惑,毕竟现在弗兰德斯人一反常态表现出了进攻态势,弄得各队精神紧张。 眼前最大的问题莫过于分到手里的粮食砍半,即便是打了对折的军粮还能维持多久?吃得不够多,大家还有力气作战吗? 各个步兵旗队皆是一副悲观态度。 至于他们是否真是悲观态度,派遣去的细作所言还需有人验证,所以西格法斯特和他的丹麦兄弟们来了。 低沉的北欧牛角号将沉闷的声响传到远方,雾气遮掩了一切唯有声音传到新败的骑兵队战士们耳朵里。 骑兵士兵大吃一惊,马斯河畔的恐怖场面令人记忆犹新,熟悉的号角声像是来自地狱的声响。莫非诺曼人又把矛头指向的布鲁塞尔? 但法兰克军营于瑟讷河畔最下游的步兵军营,当地驻军首先看到雾气中钻出大量的持圆盾战士。 “是诺曼人!”站在简陋木头塔楼的士兵首先发出警报。 然而整个军营根本没有行动起来紧急迎战。 本就士气丧尽的他们选择了最理智的作为——逃。 那些逃得晚的士兵连武器都没有拿,就被轻易冲破木门杀入要塞军营的丹麦人肆意砍杀。伴随着西格法斯特的丹麦佣兵,一个百人队规模的弗兰德斯精兵也加入其中,战斗迅速就完成了,介于逃亡的敌人皆为雾气遮掩了身影,胜利者也无意去追击。 一支步兵旗队的大逃亡立刻引起糟糕的连锁反应。 只有上帝知道诺曼人来了多少,恐惧在蔓延,结果有五个步兵旗队都选择了逃亡,哪怕是理智的旗队长也无力扭转这种颓势。 消息很快传到了骑兵军团的耳朵里,失败主义情绪笼罩之下,他们并没有去发生事件的区域去看看,而各骑兵旗队做出了不同了选择。 一个重大的机会突然摆在面前! 西格法斯特和他的丹麦人似乎取得了重大胜利,瑟讷河对岸的法兰克军营地看起来出现了大规模逃亡?! 博杜安意识到这是上帝赐予自己的战机,他本不打算发动决战,但心里痒痒啊! 那就行动吧!赌一把大的! 弗兰德斯军发动全面进攻,战士们气势如虹,博杜安本人带头冲锋。 在绝对的兵力压制下,最后一支有意抵抗的法兰克骑兵队选择了撤退。 弗兰德斯君收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