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男爵毫不犹豫兴建起围墙。 最近的渔村派出信使快马加鞭直奔城市。 采邑骑士立刻召集村中精壮,向他们宣讲接下来该怎么做:“被我选中的男人,跟着我想安特卫普移动!带上武器武器我们动作要快。其他人,带着妇女孩子,驱赶所有的绵羊、山羊和牛,向南方疏散。” 灾祸如同夏日的暴雨说来就来,人们没时间去尖叫,只能按照骑士老爷的命令办事。他们都清楚,这是唯一能避免被杀的举措。 一个村子二百余人,壮年男丁不多孩子奇多。年幼孩子的夭折率总是居高不下,任何的家庭都在通过大量生育,确保家庭有着尽量多的劳动力。 所以,一个男孩长到五岁即可参与劳动,那么他长到十岁,就该做好准备战斗了。 骑士召集了区区二十多名战士,剩下的男人乃至是男孩,就带着武器(实质是农具),护送着全村老幼和牲畜,开始向南方也就是根特方向移动。 这位最先预警的采邑骑士将全村的马匹都动员起来,他有着极强的责任心,令麾下战士或是骑马或是坐马车,尽量快地向安特卫普移动。 同时,也将消息告知途径的村庄。可是,他们的速度岂有踏浪狂飙又在走捷径的罗斯舰队更快? 仅在安特卫普城西部的平坦区域就有多达二十个村庄,庞大区域住着六千百姓。 住得靠近海湾的村子都看到了浩浩荡荡的怪异大军,他们本能地恐惧,断定那就是诺曼军队。 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一下自己的判断是否准确,没有人能忘记多年前的灾祸,当有人揣测“那是诺曼魔鬼”,就必然是海盗军队。 采邑骑士不能逃离,他们必须效忠自己的封君之安特卫普男爵,倘若在危机时刻拒绝效忠,日后也会遭遇伯爵的责罚。即便不是死罪,也是贬为庶民。 因为,安特卫普男爵可是伯爵的小舅子。 如今的西欧没有“小舅子”的称谓,有的就是“兄弟”的统称,妻子的兄弟自然也是自己的兄弟。基于这样的关系,伯爵博杜安在继承死去父亲的爵位后,就安排自己的小舅子为男爵,令其管理重镇安特卫普。 今日天气不算优良,城市的捕鱼工作今日搁置。 附近村庄出产的样貌汇聚在城里,男爵的卷属忙于对羊毛粗加工,再将煮沸脱脂的羊毛晾干后塞进麻布口袋装入男爵的仓库。大部分羊毛是献给姐夫的贡品,少部分则是自己的财富。 弗兰德斯地区传统的贸易线路,或是走陆路直奔王国的都城亚琛销售羊毛,或是走过境的斯海尔德河以航运运抵南方。 今日天气虽不佳,加工羊毛的工作没必要暂停。 男爵觉得今日是再平常不过的日子,顶多过几天可能降雨,雨后气候会更冷些罢了。 他下达命令,呼吁亲信注意保暖。又因为现在已经是十月份,距离十一月一日的万圣节已经不远。 九世纪的万圣节与娱乐毫不相关,它是非常严肃的节日,所有活在人间的人们会向他们升入天堂的先人祝福,也祈求天堂向所有凡人赐予祝福。 那会是一场重大的弥撒活动,届时男爵本人会前往根特的大教堂参与节日。平日的生活寡澹无聊,他有着大把的时间安排节日的事宜。 他下令自己的裁缝制作新衣,这样万圣节自己有得意的毛毡袍子,圣诞节一样有华丽衣装。 但是,诺曼人来了。 留里克甩来了拉格纳军队一大截子,主力舰已经抵达安特卫普的码头。 大船拖曳着的划桨船立刻解除固定缆绳,大船上磨刀霍霍纷纷轻装行动,顺着抛下的绳网抵达长船。 大一些的长船,以及全部的小型救生船,罗斯舰释放所有用于登陆的船只。 最精锐的三百勇士戴着遮住半张脸的贴皮盔,多数还有这熊头装饰,带着剑与十字弓发动强袭。 如此进攻行动过于明显,罗斯军完全伴随着城内修道院急促的敲钟声行动。 那些处在岸边修补渔网的人,撂下手头工作就冲向城市。 站在城墙的人们撕扯着喉咙,呼唤自己人赶紧逃跑。 大吃一惊的男爵根本没时间去思考,急匆匆穿上甲胃抵达正门的木墙之上,面对着浩浩荡荡的怪异大军目瞪口呆。 “他们?真的是诺曼人?衣着统一,竟有法兰克精锐的英姿?” 有扈从颤抖着劝说:“大人,放弃幻想吧。他们的小船已经开始行动,他们是敌人。” “也许,可以和他们谈谈?” 男爵并不能完全确认这就是诺曼军队,甚至所有城市守卫者都觉得蹊跷。 当年抢劫安特卫普的尽是一些赤膊上阵的金发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