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斯温德一针见血问及核心问题。 拉格纳也不掩饰:“确是谈判。这里并非交谈的场所,我们当找个好地方好好聊聊。” …… 三艘罗斯大船如同悬在头顶的剑,他们一来,岛民今日的捕鱼计划又泡汤了。 岛民各回各家,在自宅中期待着谈判能有一个结果。 海风吹拂整个海岛,一座大木屋建筑在岛屿最高的石丘之顶,站在这里人们能眺望极远,如果空气足够澄澈,天气足够晴朗,视力好的人甚至能看到远方的大陆的海岸线的魅影。 拉格纳带着两位随从持剑进入议会庭,他们三人已经把罗斯的袍子脱掉折叠好,露出皮衣便装,如此显得与岛民如出一辙。 不过他虽有“毛裤”的诨名,现在穿着的可是实打实的罗斯麻布裤子,一条缝合严实的裤子是与岛民们极大的不同点。 因为岛民还大规模地穿着裙子,或者说是一种整体性的皮革袍子。他们甚至没有内裤的概念,实在冷了就给双腿裹上长袜裤而已。 习惯了罗斯式舒适穿着的拉格纳已经回不去了,当然衣着方面都是些小问题。 二十余名有头面的人物聚在议会庭,拉格纳就是最重要的客人。 “很抱歉,因为罗斯人的骚扰,我们只能在冬季冒险捕鱼。我们最近打捞了一些鲱鱼,它们都有些发臭了,我就只能以这些招待你。”斯温德的开场白看似抱怨,言语里充满了不客气。 拉格纳是丹麦人不假,他现在罗斯使者的身份也是真。 “吃臭鱼?既然是你们的礼物,我还是收下吧,我愿意相信你们并非是故意怠慢。” 其实岛民就是故意怠慢,此事斯温德笑着否定拉格纳也笑着当做不懂。 斯温德代表众人继续:“我们就想知道,你来了意味着什么?总不会是……”他顿了顿气,“想我们提交战书什么都?” “打仗?至于吗?”拉格纳摇摇头,“我此来的确代表罗斯,可我也能代表所有被霍里克打击的领主们。” “你代表我们?”恰好一流亡领主就在场,“你何德何能代表我们?” “似乎是这样。可是,你们愿意继续流亡?还是想想办法砍了霍里克都能脑袋,让咱们回到丹麦夺回失去的领地。” “就你?你有何实力?你没这方面意思,可我们都听说你的族人几乎死完了。你们部落的墓地也被霍里克那个恶棍毁坏……” “够了!”拉格纳勃然大怒猛砸桌子,此举也吓得众人急忙拔出匕首。“每每想到此事,我就愈发坚定复仇心。” “那么你想怎么复仇?”又有流亡领主问,“你还有多少男人战斗?” “至少三百人,如有必要,我还能再招募一些佣兵。”拉格纳答复颇为诚恳。 “最多五百人,的确很多,但霍里克和他的仆从更多。他们还有法兰克人这个可恨的外援。你有什么?” “所以,这就是我要说的。”拉格纳摊开手环视所有人,“你们觉得罗斯人可恶,是故意攻击你们的渔民。我流亡到了罗斯,和他们年轻的王公聊了聊,也知道了罗斯人的态度。” “罗斯人到底想干什么?!”斯温德也猛砸桌子质问。 拉格纳先不谈罗斯人事宜,故意谈及很久以前的事。“丹麦只有一个大英雄,就是高德弗雷,可他的侄子哈拉尔克拉克背叛了大家,而哈夫根也并非一个睿智的人。哈夫根固然有不雅的名号,那也是在捍卫丹麦的权利,不像这个霍里克为了权力出卖给法兰克很多。你们臣服的是丹麦的英雄王,可这个霍里克,不值得你们尊敬。” “你说这些干什么?我们当然不承认霍里克。”斯温德催他说正事。 “哈夫根如何?他举兵杀了很多人,在做的诸位都出兵了。咱们杀的是各路斯韦阿兰人,据我所知,当年我们突击歼灭的那个部族,被跑掉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已经给罗斯王公生了孩子。你们出兵参与了哈夫根组织的一切远征,罗斯人其实就是为了报仇,才疯狂报复你们。” 岛民和流亡领主从不知晓这一内情,他们大呼震撼。自然也有人说这其实是罗斯人找茬的借口,哪有男人会为了自己的一个姬妾开战的。 不过,这的确是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 顺着这个理论拉格纳继续道:“哈夫根死了,你猜他怎么死的?” “我知道。他的红龙号和罗斯人孤舰撞船,他掉到海里就不见了。他被大海吞没。”斯温德说。 “你们可知那艘罗斯船谁在指挥?” 循循善诱至此,斯温德等一票人大吃一惊:“总不会就是罗斯人的首领?” “就是他!他是一个年轻人,似乎被奥丁祝福了。他的运气一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