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一直是空位。 法兰克福侯爵早已宣布效忠路德维希,他不得不这样做,只因一支精锐大军一直驻扎雷根斯堡,该军沿着多瑙河畔奔袭,骑兵只需两天时间就能杀到法兰克福。法兰克福是阿勒曼尼公爵领的第一大城,侯爵有自己的心思,因为王国已经实质上分裂,倘若正式分裂,想来自己可以从称王的路德维希王子手里喜提阿勒曼尼公爵封号。 一场政治婚姻加固了关系,侯爵并不希望自己年轻的女儿嫁给已经上年纪的不莱梅伯爵,但是能有什么办法呢?这份婚姻可是被教宗承认的。 不莱梅伯爵是路德维希的大忠臣,伯爵夫人是法兰克福贵族。 亨特歇下来捧着银壶喝上一大杯葡萄酒大户过瘾,接着对妻子描述自己在林间狩猎的战果。 虽是政治婚姻,伯爵深深爱上了他年轻的妻子,尤其是这个女人生下儿子后就更为受宠。 事到如今法兰克福侯爵早就改变了态度,因为自己的领地是北方羊毛的内陆中转站,法兰克福与不莱梅有着经济上的往来,对羊毛商人收取商业税可是给法兰克福带来很不错的商业收益。不久的将来外孙会继承不莱梅伯爵,届时彼此的商业合作就更舒坦了。 伯爵夫人听着亨特的描述,她只是一介普通的妇人,普通到没有自己的思想,只是每天按部就班的祈祷,过着波澜不惊的日子。 待到鹿腿烧好了,伯爵亨特才在油灯下撕扯着冒油的肉,又令自己的儿子跟着啃肉,嘴上更说:“你长大后必须勇敢,现在就要表现得像是野兽,给我如饿狼般撕肉。” 小男孩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他有一个善于狩猎、起码、剿匪的父亲,耳听目染就把父亲当做榜样。 儿子撕咬肉的模样可是把亨特高兴坏了。 恰是这个时候,等待机会的城市治安官将手下逮捕的刻意教士的事告知心情不错的伯爵大人。 “什么?你们逮捕了奇怪的苦行僧?他们真的刻意?你们不该如此鲁莽,我不想代你们去教堂忏悔。” 治安官也很无奈:“但是大人,苦行僧在用诺斯语骂人。我们是在城墙附近逮捕他们的,就怕……” “等等……”亨特捏起胡子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 治安官猜得出伯爵大人的意思,又说:“我们审讯出了一些情况,有一个肥胖的教士说他是北方圣徒埃斯基尔的朋友。还说圣徒就在城里。” “真是荒谬,圣埃斯基尔来不莱梅赴任还不是时期,他人在汉堡!” “是。可是三名苦行僧都说圣埃斯基尔已经进城。而且……” “而且什么?” “汉堡伯爵本人也进城了。” “荒唐!”亨特大吼一声明显吓着儿子,又以舒缓口气道:“你先下去吧。等我啃完了走自会去地牢瞧一瞧。你知道的,我就怕这是诺曼人的阴谋。治安官!你表现得很警觉,去财政官那里领二十枚银币。” “感谢大人。” 治安官这便兴高采烈离开,可怜真正逮捕蓝狐一行的巡逻队就只分得一人一枚银币的奖励。 某种意义上伯爵亨特猜得不错,在法兰克的概念里罗斯人也是诺曼人的一种,且被逮捕的蓝狐的确是军事、商业的细作,他是在搜集情报时被抓并不亏。 蓝狐在地牢里并未遭遇任何毒打,一来是狱卒不敢,二来这个胖子都“招供”了,所供述的信息直接惊得典狱长不得不准备好黑面包供上。是圣埃斯基尔的朋友,得罪了这个胖子怕是自己的灵魂都充满了污垢。 伯爵还在忙着啃肉,又有士兵前来汇报情况。 他脑子一摊乱,厉声批评:“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 “但是大人,您应该去窗外瞧瞧。有一支火把队从教堂出来,他们正向我们走来。” 听得伯爵立刻站起,接着麻利地跑到堡垒顶层的塔楼,的确见到一支火把队。 “糟了,别是我真的抓了埃斯基尔的朋友。真是倒霉。圣人啊,如果真是你,你应该大摇大摆而来!”伯爵亨特咬咬牙,旋即命令部下将内堡与城市连接的吊桥放下,自己会亲自会会拜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