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秋获,这一切自有其父的用意。 既然老奥托在小女儿还是襁褓时就透露此女当为独子正妻,里古斯就刻意培养女儿做个最好的斯拉夫女人。她可谓成了个细皮嫩肉的人,和本地的农民子女真是差别太大。 里古斯和妻子都拄着木杖在田埂外围观,心里真棒也是滋味。 “最终,我们的女儿还是在种地,留里克那孩子看来是真的喜欢种地。这么多年我们培养女儿似乎是多此一举。” 妻子的疑惑直接被里古斯驳斥:“你懂什么!留里克这是在表演,他的确重视种地,却不可能一直种地。他是王公,要做的事太多了。” “我是说我们的女儿。” “我都知道。倘若她不是被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如何能得到现在的地位?我敢说他们把这片地种上了种子,搭理田地的事还是我们的。” 里古斯的描述非常透彻,他的耳朵已经听到众多围观者的窃窃私语,所听见的几乎都是褒奖王公的声音。 犁头横扫开发过的熟田,垦出的松软沟壑里瞬间落下了来自不列颠的耐寒种小麦粒。 留里克向前挺着身躯,他健壮的双腿奋力蹬地,整个犁在兰娜的操纵下稳素前进。 他完全可以选择用鹿来耕地,被驯养的驯鹿能温顺拉雪橇,拉犁亦是好手。他刻意,但那样做就不算好好作秀了。 不远处的老奥托换上了战士的着装,如今的他已经老得不能战斗,他扶着自己的长剑如神像矗立,目视儿子的努力。 一条条沟壑被垦出,种子播下,沟壑又被瞬间填平,只留下表层的一些痕迹。 没有任何人帮助这对夫妻,留里克更禁止任何的帮助。他与兰娜根本没有休息,而代价便是即将结束时的气喘吁吁。 兰娜急眼了:“留里克!你太累了,要不休息一下。” “不碍事!”他奋力吼出:“打仗比这更加劳累,我可以坚持。” 话是如此,因为过于短促的剧烈体力劳动,留里克完成了工作,依靠着强大的意志力才没有跌倒。 他憋红着脸踉跄跑到田埂,约翰英瓦尔和那些老家带来的女仆,他们已经准备好了蜂蜜水。 他抱着摊子就猛灌温热的蜜水,众人也看清他那被汗水浸湿的素白麻布衬衫,眼睛敏锐的人更看到他被麻绳勒出血痕的肩膀和胳膊。 年轻的王公竟有马的力量? 围观的妇女们捂着嘴巴,男人们嗡嗡热议。 自己的宝贝女婿、伟大的王公因劳累憋红了脸,里古斯拄着拐匆匆冲归来。 他看着以笑容掩盖疲乏的留里克,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而老脸确实在颤抖。 “王公!你……成功了。”里古斯半天憋出话。 须臾,奥托打起精神,带着一众老战士,带着旧时代的厚重感走上千。 一只打手盖在留里克湿润的头顶,另一只手盖在斯维特兰娜湿漉的头巾。 奥托发话了:“这……就是你们亲自对神的祭祀吗?” “是。”留里克笑容不减,“诸神是公正的,他们看到了我的努力,一定会给予我们丰收。” 这是一个美好的期许,奥托是相信诸神的,只是不能确定诸神对罗斯人大规模种地的态度。 勇敢的战士在做农夫,这真的合适吗?倘若大家习惯了安逸的生活导致武备废弛,战士也就丧失战士之魂,那是会被诸神抛弃的。 这就是命运吧!至少罗斯掌控了丰收的土地,以后永远可以敞开胃口吃饭了。 奥托看到了儿子媳妇的表现,他们不仅是对诸神诉说,更是在向被征服的斯拉夫人表演。 他有很多话语,现在尽化作双手狠狠赶在两人头顶之举,那下压的力量是这位老战士的信仰,亦是代表了千言万语。 一个新的时代开始了,留里克亲自做出示范,王公亲耕之田已经播下伺机萌发的麦种。 整个环伊尔门湖的农田都在耕种,第一旗队获得的土地最为热闹。 为了得到丰饶的土地,罗斯年轻战士的剑历尽敌人的血,如今终于得到了自己的土地。 不同于斯拉夫人的社群,罗斯人的社会已经完成了基本变革,他们在故乡以小家庭的形式捕鱼,而今也会以小农之姿照看自己的田地。经济生活上如此,不过大家共同生活惯了,而今聚族而居依旧是互相帮助。 他们是目前最强壮的罗斯男子,一些人的父亲是第二旗队的战士,七百名男人不仅要划定自家田地、操持农具播种,还要伐木建设新房舍,以安置即将抵达的女眷孩子们。 一座名叫姆斯季斯克的城市在酒松针庄园的废墟上崛起,阿里克作为旗队长,就打算把自己的家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