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来的,瓦良格人非常强大,反抗他们简直是找死。 也许是这样吧…… 松针庄园民众被盘剥得作甚,现在他们已经拿出了一批财物交给统治者博鲁德涅的手里。 瓦良格罗斯人不在,博鲁德涅就是这里的王。他死了长子,不过那个懦弱的孩子本也没有能力继承自己的财富和地位。 因为瓦季姆已经十六岁了。 松针庄园热热闹闹,农夫花出时间除草,木工樵夫进入林子伐木,湖面上游弋着一些独木舟,渔夫防线钓鱼。 他们的生活整体也很恬淡,普通人只想安静地生活。他们的生活亦是无聊,农庄里的一场婚礼,都能吸引上千人围观乃至参与。 那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日子。 已经结婚了的瓦季姆迎娶了临近农庄主的女儿,他甚至即将能做父亲。要做父亲了,他的心态巨变就如他的蓬勃的胡须,人人见得瓦季姆,都能说这个年轻人非常勇敢。 一颗复仇的心深深扎根于这年轻人的心底,根据对瓦良格罗斯人的观察,他也在竭力模仿,试图建立一支听命于自己的强力司军。 有赤足的男人顾不得湖畔的泥泞拼命跑到庄园主的宅邸。 此人见到博鲁德涅急忙单膝跪地:“大人,他们来了!” 博鲁德涅才是刚刚推开服侍自己的妻妾,换好衣服的他本就为打断自己的欢愉而愤怒,听得使者的汇报就更怒了。 “他们?瓦良格人?” “是的。他们!又来了。” “该来的还是来。”博鲁德涅青筋直冒,“他们来了多少人?” “也许有五百人,也许人数也没有这么多。但是,他们有大船!可怕的大船!” “大船?”博鲁德涅警惕地思考一下。他是见识过罗斯人的大船,畏惧这些可怖的怪物。 “是大船!而且有很多艘。他们在白树庄园的领地里集结。” “白树庄园的家伙都是狗!”他暴怒呵斥,吓得信使哑口无言。 他再稍稍平负自己的心,叹道:“也罢,谁叫我们弱呢。” 博鲁德涅打发走使者,再回望内室里娇笑的美姬也已没了兴致。 他召集自己的亲信,尤其是自己的亲戚们。 松针庄园的顶层统治者是一个大家族,而今的族长就是博鲁德涅。或许这个显得老迈的男人不是个合格的统治者,至少大家在瓦季姆身上看到了希望。 总得有一个勇士为被搜刮财富的大家出头啊。 博鲁德涅的亲戚们聚集于他的宅邸,他现在唯一的儿子瓦季姆怀抱着一把宽刃短剑随性而坐,就是眉宇间的锐气让他的叔叔们感慨颇多。 “罗斯人又来了。你们准备的东西都到了吗?”博鲁德涅随口便问。 大家相视而笑,有些话真是只得压在心底,不可当中指责博鲁德涅太贪。 大家虽是亲戚,就算罗斯人索要的贡品比以往多了太多,到头来博鲁德涅亲自拿出的并不多。贡品的压力全部下放,最后平摊到一个又一个农夫身上。 “怎么?无人说哈?” 这时才有人抖抖身子:“大哥,我家的东西都准备妥当,归我管的那些农夫该拿的东西一点不少。” “干的好。”博鲁德涅点点头。 有人发言,其余人皆开始汇报。 这些人清一色是博鲁德涅的表亲、族亲,只是他们休想夺了最高权力。 即便这些年来博鲁德涅的实力受到重挫,其麾下的私兵就算打不过瓦良格人,对付本地族人毫无问题。 也许能击败博鲁德涅的只有他的儿子瓦季姆。 大家都宣布自己的贡品准备妥当,至于松针庄园受到的压迫他们绝口不提。 有的人是敢怒不敢言,而有的人,对于被搜刮大量财富的农夫根本无感。 说着同样语言又如何?那些农夫就该甘于贫穷,这一切都是神确定的。 “既然都准备妥当,我估计罗斯人很快就到,这些东西都给他们吧。” 博鲁德涅言语里有着一丝无奈之感,瓦季姆敏锐察觉着父亲的眉毛,心头的愤懑无处说。 又有人说道:“我们快一点把东西给他们,把这群来带灾难的家伙请走。” “对!还有,让女人们都先藏起来。那些家伙总是从我们这里搜刮女人,若是男人们找不到老婆了,他们可就是烂命一条,什么事都敢做。” “对!女人孩子全部藏起来。还要谨防我们的农夫,尤其是那些欠了租子的人,他们很有可能会拖家带口跑到罗斯人那里。依我看,所有欠了钱的人都先监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