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他抬头看看埃恩雷德,“也许,该由你杀了他,这样你的人就知道麦西亚王是被你斩杀。” “算了吧。”埃恩雷德指一下那标枪,“这是你们的功绩。他快要死了,让他静静地去死。” 留里克摇摇头,猛然抓住王女玛丽的手,就把短剑递在她手上。 “女人,你不是恨吗?仇人就在这里,你来处决他。” “我……”玛丽一个松脱,剑直接扎在地上。 “愚蠢!”留里克踢上一脚,这玛丽也顺势跪在地上。 “看来你还是下不去手,毕竟是你父亲,对你一再做那样的事,还是你的父亲。可你必须拿起剑,否则就别想做维京的女人,就在这里被我们杀死!” 听得这拉丁语的话语,玛丽竟毅然决然攥紧了剑柄。 “你……果然要杀了我么……”威格拉夫又挤出一抹带血的笑容。 留里克先是瞥一眼玛丽,又对埃恩雷德说:“给她个机会,这是艰难的抉择。你带着人离开,我也会回避。” “这合适吗?好吧。” 维京人的心思埃恩雷德实在不懂,逼女儿刺杀父亲,教唆如此歹毒之事,罗斯的留里克真是阴毒啊。 其实在留里克看来这就是以直报怨罢了,虽然的确极端。这亦是给玛丽的空白的投名状,虽说这个年轻的女人给了自己欢愉,而且具备可以利用的身份和知识。只是,倘若她不能狠心就不能加入维京大军。 罗斯,没工夫养金丝雀。战争也是逼得留里克有了一颗铁石心肠。 留里克给了玛丽一个机会,他欣然察觉这女人欣然持剑接近其夫。 玛丽蹲下来眼含热泪,她把剑插在地上,情绪激动地飙泪质问起那困扰一生的问题:“为什么!这么多年你为何这么对我?难道我的出生只是作为你的玩具?你想得到你女人很难吗?我明明是你的女儿!” 威格拉夫暂不语,他笑着犹豫一阵子,缓缓道:“最后能被你杀死,也不错呢……” “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你还带上博特伍尔夫,你们是一对混蛋!你毁了我的一生!” “不……玛丽,你的确是一个下贱的奴隶。” “可恶,直到现在你还在羞辱我……”玛丽已经泣不成声。 威格拉夫则不然,鼓起力气言语带着嘲讽:“你真的以为自己是麦西亚公主?你不是我女儿!你是一个偷情的孽种,倘若你不是漂亮的,早已被秘密处决。我和你做就是对你母亲的报复!” “居然?是这样?我不相信。”哭泣的玛丽先是愣住,接着又惶恐起来。 “愚蠢的女人,这就是事实。不过,我不否认自己的行为。玛丽……能像以前那样,再服侍我一下?听说你很会服侍那些维京人……” 突然一股寒光冲了过去,威格拉夫还没把话说完,玛丽的剑就刺穿其人脖子。 威格拉夫瞪着一双眼很快咽气,玛丽亦是溅了一身血。 自己的身世竟是如此?不行!这个不可思议的秘密必须永远变成秘密。 她根本不是单纯的女人,察言观色的本事和趋利避害的心性化作这一剑重击。 须臾,精神颇为恍惚且身上带血的玛丽找到了自己的主人留里克,颤颤巍巍地将染血的钢剑物归原主。 “大人,我恨他,我杀了他。” 留里克仅仅的脸上表演一个不吃惊,见得这女人却有产生一丝恐惧。 “你?你简直是血腥玛丽。” 他收了剑,招呼部下把玛丽带走须臾,却见这亡国的王女跪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腿振振有词:“我,永远都是你的女人。忘了我是麦西亚的王女,我要做维京人。” 留里克点点头,随机又把锋利的剑插在地上。“割断自己的长发,割成短发。” 她毫不犹豫地照做了,象征性地与过去切割。 在这片战场上,那些战死的麦西亚贵族的尸首都被找到。 麦西亚军队本有四千人,最后幸存的还不足二百人! 多亏了诺森布里亚王埃恩雷德的征求,这些人才未被事后处决或是“血祭奥丁”。 因为这一战诺森布里亚军一样损失惨重,埃恩雷德所谓的大军兵力本就有限,经历了乱战又死了近一千人。 仅就现在的情况,倘若留里克或是马格努特突然翻脸,诺森布里亚人也可在当日全军覆没。 维京人终究还是停止了杀戮,并非他们仁慈,恰恰是收到了指挥者毫不留情的命令,闹得维京战士们也气喘吁吁没了进一步战斗的体力。 战斗和杀戮应该作为最终的手段,如何条件可以,留里克还是支持如敲诈诺夫哥罗德的斯拉夫人上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