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里克点点头,认同父亲的决意。 耶夫洛连续重复着劝降的话,那些双腿打哆嗦的科文战士,终于有人做出了积极的举动。 开始有男孩扔掉短矛跪趴在地上。 是的,这就是字面意义上的男孩。由于每个部落男人都有保卫家园的责任,一个男孩长到十岁,都要自然而然的承担参与作战的义务。 受到剧烈惊吓的男孩率先崩溃,这一刻他们愿意相信敌人的话。 有人开始下跪,更多的人开始效仿。 见得罗斯人并没有趁机行动,不一会儿,所有科文战士全部跪趴在地上。 见状奥托长出一口气,然耶夫洛的话仍没有结束。 耶夫洛手握铁剑与短柄斧,直接钻出罗斯人的盾墙,非常大胆的逼近跪成一片的科文人。 他趾高气昂的命令:“难道仅仅是放下武器就可以?把你们的武器都扔到我的脚边,让我确定你们中没有试图偷袭的蠢货。” 这样,一把把短矛、一张张木弓,大量的抛到耶夫洛的身边。 留里克真真切切的看明白了,这些人已经投降。 他抬头嘱咐:“爸爸,记住我们的约定。他们投降了,就是我们的奴隶。对于这种人,一定不能杀死。” 奥托的表情变得非常温和,或者说他的心遭遇到了另一种震撼。 因为活了五十年了,奥托还是首次遇到这样的事,上百个敌人跪下来宣布愿意做奴隶。 就这样,奥托昂起他披着锁子甲的胸膛,手持花纹钢剑,离开盾墙面对所有跪趴的科文人。 他以犀利的眼神扫视一番这盛况,剑锋指着所有敌人,接着,他对那巨大的草垛木屋产生强烈的兴趣。 耶夫洛得到奥托新的命令,大声问:“你们中谁是首领?给我爬过来!爬到我们首领的脚下。” 这一刻,已然跪下的科文首领凯哈斯,他已经无所谓羞辱不羞辱的。事实就是敌人过于强悍,“鲑鱼之主”部落拼死抵抗,最后还是落得现在的窘境。人心已经崩溃,部落彻底败了。 但大家还有一线生机。 凯哈斯蓬乱着自己花白的头发,如同一条狗,气喘吁吁爬到奥托身边。 他一时间不敢直面这个高大的家伙。 奥托以兽皮靴子顶住凯哈斯的下巴,意思再明显不过。 跪直了身子的凯哈斯看清了奥托的脸,瞧着面容,他没有感觉到恐怖的杀气,似乎他们会信守承诺。 “你就是灰松鼠部落的首领吗?”耶夫洛如实翻译着奥托的话。 但凯哈斯的回应令耶夫洛错愕不已。 “怎么回事?”奥托质问,。“耶夫洛,他说了什么?” “大首领……这个男人说,他们是……是鲑鱼之主部落。” “嗯?他们不是那些松鼠?” 耶夫洛旋即询问一番,结果得到更奇怪的解答。 奥托现在算是明白了,他觉得自己带着兄弟们就是在讨伐灰松鼠部落,结果讨伐的是另一个。可是那个带路者说得明明白白,这个山堡,名字就叫做“灰松鼠山堡”。 又是一番消息的核实,问题终于有了眉目。 本地区的确存在“灰松鼠山堡”,它距离鲑鱼之主部落的领地并不远,双方都是科文人,然双方的竞争早已转化为武力械斗。 奥托可以肯定自己被骗了,但是无所谓,那个带路者早晚都是要处死的,而今不过是多了一个处死他的理由。自己终究是带着兄弟们征服科文人,如果一口气征服所有的科文部落,自然再好不过。 所有科文部落都要被征服,尔后,化作自己儿子统御之下的强悍罗斯部族的大肥羊。 局势仍然紧张,留里克突然钻出盾墙,跑到自己父亲身边。 奥托大吃一惊。 留里克顾不得父亲的惊讶,舞动着亮白的钢剑,张嘴就说:“你们!做我的仆人!免死!” 凯哈斯连同所有跪着的科文人,他们听得懂突然出现的持剑男孩的话语,虽然这话语说得实在蹩脚。 其实留里克说的话,就是一堆词汇的拼凑。他说得不是科文人的古芬兰方言,而是正儿八经的古萨米语,归根到底都是属于古代芬兰的语言,大量的词汇只有极为细微的区别。 在奥托的惊讶中,留里克打算提前一步,宣布所有投降者成为自己的仆人。 “我不管你们是那个部落,你们都是科文人。我!留里克!我现在就是你们的主人!臣服于我,做我的奴隶。我将约束我的人,保障你们的生命。” “你们交出贡品,我们就停止进攻。” “你们以后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