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的领地更庞大些,继续招募士兵,训练他们、武装他们,到时候……我还是希望你靠着自身的力量反攻不列颠拿回去你的大权。”
听起来这就是父亲的赞誉,雷格拉夫觉得这份构想太宏大了。“我真的能行?”他弱弱问道。
“我说你行,你就行。再说,现在查理的计划已经彻底垮了,我杀了一万名勃艮第战士,我还杀了那个普罗旺斯国王丕平,我还……”
“等等!父亲?!”雷格拉夫猛一哆嗦:“您刚刚说什么?那个丕平?”
“哦?”
留里克侧过身俯视起儿子的脸:“你知道些什么吗?不错,是我亲手杀了丕平。”
“啊?那个男人居然死了?”
“当然。”留里克耸耸肩,突然间他也想到一些事:“我从那家伙头上拔掉一顶王冠,哈哈,做得好似纯金的荆棘。有人告诉我,它其实是阿基坦国王的王冠。当我夺得它的时候就想,也许我可以找个机会,把这尊宝物交给那个查理。”
父亲代自己把话说完了,雷格拉夫毕竟曾与“秃头”查理在密室里密谈,他觉得那是一位被架空的统治者,直到现在也一样。所谓“秃头”,不仅仅是查理没有直接控制的封地与领地民众,也在于王冠不翼而飞。
“父亲,你真的打算把王冠还给查理?”
“还给他?当然,就看那家伙能交出怎样的好价码。那家伙宣称攻击勃艮第却迟迟不出现,我就是想谈判也没办法。”
雷格拉夫想了想,笃定道:“他会来。可能碍于阿基坦贵族们的磨蹭,他被迫放缓脚步。再说,查理告诉我,他打算在奥尔良待一段时间,可能这也耽搁了不少时间。”
“奥尔良?说到奥尔良我正好问问你。”
“是。”
“现在那边情况如何?”
“奥尔良伯爵嫁了女儿,埃蒙克鲁德是查理之妻。奥尔良会是查理的王者之城,我想他会把大军开赴哪里,然后等待我在欧塞尔的消息。”雷格拉夫答得很自然,显然其中没有
丝毫掺假。
如果继续问询儿子肯定能得到更详细的信息,现在雷格拉夫完全清醒,自己一定要他把所知一切说清楚。也不仅仅是儿子提供的情报,正巧麦西亚军中还有同盟贵族,他们也掌握各自的情报,大家都是聪明人,自己只要询问,不愁他们不说。
留里克继续说:“现在你不能再攻打勃艮第,如果查理的军队执意攻打,我只好向他开战了。如果查理不听劝,你也可以名正言顺地反对他。”
“遵命。”雷格拉夫挠挠头:“查理没有什么权力,现在是波瓦蒂尔伯爵把持着军队大权。查理就是想打,阿基坦诸贵族考虑到我们的强大实力,肯定要静下心来谈谈。”
“也是一个提线木偶?”
“也许吧。可是父亲,我们不再与勃艮第作战,下一步打谁?”
“打巴黎。”留里克脱口而出。
“啊?”
“你很惊讶?”
“因为图尔的那个罗贝尔,他也打算打巴黎。图尔军队根本不愿意参与对勃艮第的作战,去年冬季我们这边制定作战方案的时候就产生分歧,阿基坦贵族们都要打勃艮第,图尔就是想打巴黎。图尔军队根本就没有出兵。”雷格拉夫急忙说。
“就是那个罗贝尔?固然那家伙窃取了图尔爵位。”
“啊!父亲,这件事我也要好好告诉您,还有图尔家族的那个雨果。”
“不必了。你可以以后再说。”留里克摆摆手。
看来历史的进程
在某些方面并未偏移,举家移民的罗贝尔终究是窃取大权成为卢瓦尔河一霸,如果在对那家伙的行动坐视不管,罗贝尔就真如历史上的那般,顺理成章进攻巴黎,在旷野决战杀了巴黎伯爵杰拉德成为新的巴黎伯爵,再为其家族最终篡夺法兰克王权奠基。
留里克再说:“我一直知道你在图尔,想不到你自己已经成为一方大贵族,你在法兰克腹地已经重建了麦西亚王国。我本来打算去图尔找你,现在你就站在我身边。我其实完全无所谓那个查理,王冠在我手里,他若是来讨要我可以考虑给他。反正我军下一步行动是北上,什么阿基坦军队还是勃艮第军队,他们都管不住我的行动。”
“然后,我们打下巴黎,把财富全部搬空?”雷格拉夫笑问道。
“何止如此?”
“父亲?”
“塞纳河口!”留里克特别提及这一地名:“我听说当地名叫鲁昂。法兰克已不再是帝国,罗斯不便于在法兰克的躯体上割肉,我如果不割下一块肥肉也对不起我的远征。我需要一个代理人控制那片地域,如果可以,我乐意称呼当地为诺曼底。我要你做诺曼底的统治者。”
无论是“鲁昂”还是“诺曼底”对雷格拉夫而言都非常陌生,他唯独知道巴黎城中塞纳河穿城而过,河流最终注入大海。
所谓诺曼底公国的前身正是鲁昂伯国,公爵首先是鲁昂伯爵。无数的
丹麦人、挪威人和瑞典人在局势稳定后移民定居,他们就是法兰克贵族们嘴里的诺曼人,移民贵族摇身一变成为大封臣。
名义是封臣,实则就是一个独立小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