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里克特意戴上他的黄金桂冠,骑着马非常高调地引领大军走近桥梁。
此刻菲斯克已经先行过桥亲自做接应。
罗斯军排出狭长队列,队首已经抵达桥梁,队尾还在森林区内推进,至于康拉德的“欧塞尔主力”还在最末尾挪步。
菲斯克欣喜地与留里克汇合:“大王,你看,那边就是雷格拉夫的军队。”
“我都看到了,真奇怪,我感觉很亲切。”
“那是当然的。”菲斯克笑到:“那可是雷格拉夫,他全力以赴模仿我们。”
“哦?”
菲斯克难掩表达欲,他继续笑道:“四个步兵旗队,每队五百人。还有辎重部队,专注掌管马车。安茹的落魄骑士构成骑兵都听他指挥,森林里的匪徒也都为他效力。”
菲斯克昨日没有明说,现在如数家珍地好好向留里克汇报麦西亚
军的情况。
留里克摆摆手,示意菲斯克可以安静了。
因为,就算夕阳柔光照得世界一片橘黄,留里克看到了桥对岸一个亲切的身影,那不是雷格拉夫又是谁呢?
他下了马,示意所有人回避。
他独自一人走向木桥,张开双臂径直地向前走出。
此刻,雷格拉夫终于看到父亲的真容,即便阔别三年,父亲的那张脸岂能忘记。
南风吹拂河道,吹得一对父子各色的金色马尾辫随风飘逸。
雷格拉夫淡定地顺势迎过去,内心里真是五味杂陈。
才走上十多步,情绪达到极点的他干脆跑了上去,一下子扑倒父亲的怀里。
留里克顺势半跪下来,狠狠抱着自己的长子,任由这小子嚎啕大哭。他一言不发,只是抚摸轻拍儿子的背。
就让雷格拉夫哭个痛快,任何的事等这小子情绪发泄舒坦了再慢慢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