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已经所剩无几,更糟的是他们已经集体性的疲惫
至极。
他们自相踩踏死伤难以计数,冲在最前的欧塞尔军本来也是勃艮第大军里实力最强者,恰是他们蒙受巨大损失。
被踩死的人陷入泥地,一些死者就算披着锁子甲,却连胸骨都被踩碎了。
他们更多损失发生在凡尔登城西的战场。
罗斯军完全没有与敌接触,远程武器集中杀伤了很多人,留里克希望的敌军自相踩踏不但发生了,而且敌军明显用力过猛。
留里克面露笑意,他乐见于自己人加重敌人的溃逃。
他也留了个心眼,看起来敌军就是全面溃逃,万一敌军里还藏着一支劲旅战斗意志顽强……在溃逃之敌逃远之前,罗斯军不会通过桥梁展开补刀。
直到敌人撂下一地尸体真的逃得远远的。
就像过去多次大战那样,仅仅靠着标枪、箭矢和石头就打崩了敌人,罗斯战士们对此已经见怪不怪,大家心想着浩浩荡荡的敌军已经不敢再战,除非他们都打算去死。
可是,这对一些观战的大贵族是何等恐怖的演出。
上年纪的于利希高伯爵艾伯哈特,他的眼神依旧犀利,当勃艮第人刚出现,一眼就认出他们举着的一面旗帜,此旗帜的确证明着欧塞尔伯国的身份,继而想到了那个不算朋友的朋友康拉德。
他看到了罗斯军在疯狂射箭,那些陈列甚众的重武器,一直在持续发射标枪。
罗斯军全力展现自己的远征火力,站在凡尔登石墙上的他得以
鸟瞰战场,他亲眼看清楚欧塞尔伯爵大军的溃逃全过程。
他与站在身边的拉蒙高伯爵吉尔伯特,双双看到勃艮第人抛弃大量伤兵夺路而逃。
“他们跑远了。”艾伯哈特下意识捂住心脏,此刻他衰老的心狂跳得如同新生儿。
“传说的康拉德……他的人如此愚蠢。我以为他们是狼群,不过是一群狗子。”年轻的吉尔伯特对勃艮第人说不出什么好话,他摇摇头却也没有再多说嘲讽。
“你也不要多指责他。我们也曾试图击败罗斯人,我们也是被他们的恐怖箭矢打败。”自己的确技不如人,遭遇惨败后艾伯哈特输得心服口服。
吉尔伯特不以为意:“无论如何我们全力以赴,一万大军几乎全军战死。可是他呢?他在溃逃。呵!我听说那家伙以前是查理曼的宠物,现在……就是一条被打断脊梁的狗。”
“倒是这条狗生了一条狼。我们不得不承认,威尔芬那家伙是真的敢打。”
艾伯哈特的话很中肯,对此吉尔伯特深以为意。
吉尔伯特不喜欢康拉德,现在看来此人的确不是“真男人”。“他如老鼠般逃跑,现在咱们再看看罗斯人还打算干什么。”
两位贵族对勃艮第人品头论足,他们都是法兰克贵族,看到勃艮第军稀里糊涂遭遇大败,非但没有任何的痛心,其实巴不得罗斯人把他们杀光杀尽。
所谓不能仅仅是自己被罗斯军杀得大败亏输,最
好凡是与罗斯军遭遇的贵族军队都被击败。如此一来,自己的战败也就不算耻辱性的事。
罗斯军太能打了,只有查理曼死而复生,再带着他复活的军团才能干掉他们。
现在,两人注意到罗斯军开始放下弓弩,继而看到大概一千名战士好好叫地冲过桥梁,开始对河对岸的战场展开清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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