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他搀扶起来。”
罢了,哈特加半跪在十字架下,亲自以银勺将圣水喂进病人的嘴。
以本地清泉为基底,倒入圣油玫瑰精油,再倒入象征圣血的葡萄酒,再撒上干燥处理后的诸多中花瓣,熬住一番后就成了一锅芬芳四溢的“花汤”。
因为花朵与葡萄酒有着神圣意义,修道院的玫瑰精油是圣物,如此调配的汤就算是药。
至于它的药效……至少蒲公英花蕾、野菊花苞等都被教士收集,如此草药对一些发烧感冒确有药效。
但艾伯哈特的热病来自食物中毒,他在逃命途中吃的焦糊羊肉是被污染的,现在毒性正在发作。
这一夜,艾伯哈特平安度过但低烧持续,从第二天开始他开始了上吐下泻。
艾伯哈特至少接受了一定救治,他上吐下泻后就被继续喂给圣水,以及加了盐的麦粥,也就并未发生恶性脱水与高烧惊厥。
那些归来的骑兵也都陷入高烧,他们都是因吃了那些羊肉而生病,因未得到有效治疗,他们一个个正在恶性高烧与脱水中步入死亡。
不过,在病死之前这些骑兵已经汇报了不少自己的恐怖见闻,关于特里尔城西的河畔区域发生的血战,大主教哈特加终于知道了诸多令人震惊的事实。
本来,计划明年春季远征哈特加就要考虑风险,他知道罗斯人战斗力惊人,想不到法兰克最骄傲的重骑兵竟然一战就败了。
哈特加根本不是将领,也无谈战术大师,他作为大主教的职业优势正是组织团结民众,至于担任皇家顾问,荣誉大于实际。
他对于战争的理解很肤浅——组织尽量多的战士,以绝对的兵力优势正面压垮敌人,在乱战中取胜。
如果吉尔伯特与艾伯哈特两位伯爵精神状态极好,这支联军还有可能打出一些复杂战术,现在……压力全然在哈特加这个老头子的双肩。
他相信那些骑兵在病死前的说法为真,吉尔伯特已经战死!
“战死了,为道义而死,是个英雄。”
正当哈特加对恶劣现实时,五位骑士神奇得归来了。
此五人在罗斯军中经历一场奇幻漂流,如今带着愧疚、愤怒归来,旋即被大喜的哈特加请到修道院中。
五名骑士见到了自己的伯爵大人,艾伯哈特仍旧发着低烧,面对自己的封臣,他被搀扶着坐起,哼哼得不知所云,摆几下右手似是令人退下。
哈特加注意这五人表情中的愧疚,他们身体健康显然未被罗斯人诅咒。
“现在,你们五位跟我来吧。如果想说什么,任何的事告诉我。”
五人确有要事汇报,他们尤其捂着三只皮口袋,在被哈特加领到修道院独立房间后将三封信拿出,罢了低头不语。
本欲好好闻讯的哈特加瞥见到三份发黄的纸,见多识广的他惊呼:“莎草纸?信件?”
“papa,是……罗斯王给您的信。”一位骑士忐忑介绍道。
“你说什么?”大主教踱步来:“我刚刚没有听错?罗斯人的王?”
“正是,这三封信其实是一封,他怕我们丢失信就多做了几份。而且,罗斯王嘱咐我们,必须把信送给您。”
“荒谬。一个野蛮人的头目有什么资格给我写信。撕了它,我不想看魔鬼的废话。”哈特加一怒之下如此咒骂,实际也是不经意得掩饰忐忑,他完全不能想象传说中的罗斯王留里克出现在摩泽尔河畔。
骑士可是有着千言万语,就算哈特加身份高贵,五人合起伙来还是希望大主教好好看看。
一人如同威逼一般谏言道:“papa,如果您拒绝看信、拒绝做出一些决议。那么,罗斯人就要围攻梅茨,罗斯王扬言毁掉梅茨城,杀尽城市与乡村的所有人,甚至连牛羊家禽都不放过。”
“啊?这是真的?不……他们一直在做这种事。”这下哈特加无法拒绝信件,虽然不知信件文字自己能否看懂,他一把夺过纸张,娴熟摊开后竟赫然看到是整齐书写的拉丁语。
就是很多字母的书写方法,与自己的认知差异很大,好在完全看得懂。
哈特加坐下来,透过下午柔和阳光逐字逐句地品读,逐渐眉头紧锁,靴子下的双脚冷汗涔涔。
看看这书信,如此娟秀整齐的字分明只有资深教士有能力书写。哈特加估计是有高人为罗斯王代笔,一想到拿骚科布伦茨一方的教士早就被诺曼人控制,现在诺曼人的大头目远渡重洋而来,为了活命北部的教士只能合作吧。
哈特加愿意相信那些教士就是生命被野蛮人威胁才做了书信代笔。
莎草纸不稀奇,奈何保存手抄本福音书的最佳材料是羊皮纸。但莎草纸价格也不便宜,且看这更加坚硬的莎草纸,罗斯王还有心思浪费它?
三份信件内容一样,从上到下总结为一个词组就
是战书。
罗斯人渴望一场决战?就在特里尔城摩泽尔河西岸的空地?
哈特加自言自语:“你们还是用箭矢击败了我们的骑兵?列日要塞的灾祸重演了。可是你真的觉得两千名诺曼战士,与我的至少六千名战士在陆路决战就能胜券在握?我仍有六千民兵,不!是更多。我可以立刻动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