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子倒没有变得冷清,只是来人都是来“涨见识”的。 一两句他还能面色如常地做自己的事情,可随着时间流逝,围上来的人却没有变少,反而越来越多人赶到,说话声也是越来越大。 他渐渐受不住了,收拾了东西,收摊回去。 另一边,僻静的角落里,富商感激涕零,对沈奚反复表达自己的感谢。 沈奚:“不必客气,日后再出门采买,记得带个懂行的人,莫要再被骗了。” “还有,可以穿得朴素一些,伪装一下普通人,不然很容易被当作冤大头宰的。” “多谢姑娘提醒,这是我的一点点心意,就当是谢礼了。”富商掏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双手递给沈奚。 沈奚想了想,收下了,算是了了这个人情,果然富商见她收了银票后,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那便,告辞了。”沈奚冲他点点头,率先离开了。 回客栈的途中,步清竹问:“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沈奚答:“等马会开始吧,现在很多活动都还在准备阶段中。” 步清竹想了想,说:“我看你如此费心,想必也是不甘于只做些小买卖的,我相信你的能力,你无需再费尽心力向旁人证明,我们一起谋一个属于我们的未来。” 闻言沈奚笑了出声,挑眉看向她:“清竹,这话你自己信吗?” 同沈奚对视一眼,步清竹也轻笑,摇了摇头:“不信,但我十分期待能与你合作。” 沈奚看向她,淡淡地询问:“清竹,方才若是只有你在,你会出言拆穿那人的谎言吗?” 步清竹很坦然:“不会。” 她的眼眸明亮,目光灼灼地望着沈奚:“但这让我更加坚定地相信你,选择你。” 不为名利所诱,不屈从权势,是一个可以信任的同行伙伴。 沈奚稍微收了笑意,认真道:“但这也是我拒绝你的理由。” 步清竹在步家举步维艰,行事必然处处为难,沈奚自认为太过倔强,她们的出发点太不一样了,沈奚选择忠于自己的内心。 “不急,你可以再考虑考虑。”步清竹并没有被打击到,“你随时可以改变主意。” 之后两人默契地岔开话题,聊起了其他。 回到客栈后,沈奚打算去看一眼扶渊的情况,却被小二告知他出门去了。 傍晚,扶渊才回到客栈,沈奚想着他应该是休息久了出门解解闷,在确认了他身体无碍后便没多问。 之后两天,倒是有人来找沈奚,但多是想要招工的,沈奚提出合作时,都被拒绝了。 在他们看来,沈奚虽有才能却也不是无可替代的,没有资历,没有资金也没有人脉,做工还成,做合作伙伴就困难了。 沈奚又将一人送了出门后,叹气:“莫不是白来了。” 扶渊给她倒了一杯水,方才她一直同人讲话,想必会口干,“不急,明日马会便开始了,还有机会。” 步清竹冲她眨眼:“答应我便不算白来了。” 沈奚喝了一口水,看她:“你真的好执着。” 步清竹点点头:“自然,且我有预感,日后你我定会同行的。” 翌日一早,几人便出发去马会。 还未抵达中心地带,只是远远看着就能感受到其盛大热闹。相比之前多数人是在做买卖,今日多了更多的活动。 赛马比赛,马界选美,跑马射击等等,看得人目炫神迷。 跑马射击这项活动极具观赏性,人和马相配合,还有不同组别之间的相互影响,不仅考验马的状况,也对人的御马技术、比赛策略和应变能力提出了极高的要求。 很多人围了上去观赏,沈奚的目光也被吸引了,不过她对比赛的彩头更感兴趣——那是一匹火红的骏马,气势雄壮,长鬓飞扬,马蹄抬起、踏地,极具力量感。 步清竹注意到了,问:“奚儿看上这马了?” 沈奚点头:“很心动。” “齐柏。”步清竹侧头吩咐,“赢回来,不难吧?” “小姐放心。”齐柏瞧着步清竹的神色,低头垂眸应答,甚至没有思考便往报名处走去。 步清竹挽了沈奚的手,说:“放心,齐柏骑射很好的,定能把你的心上马赢回来。” 顿了一下,步清竹补充道:“不影响我们的合作,你不必有负担。” 沈奚道谢,然后拉着步清竹往比赛场地走去,想要更近距离地观看。 来得早,观赛区还有座位,两人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