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朗接到指令后,一溜烟地往外跑,不一会儿就推来了车。 沈奚去马厩拉了一匹相对来说健壮的马,套上绳索,打算牵着马往城里走。 说来惭愧,沈奚虽然一年里有三百天都在和马打交道,但她不会骑马,更别提驾车了。 考虑到沈朗年纪小和沈母身体虚弱,他们跟着也没有太大的用处,沈奚就自己往城里走了。 隔壁的葛大叔看见,走上前瞅了一眼,被男子的病态吓了一跳,方才沈朗急匆匆来借车,说是要拉病人,他没想到竟是病得如此严重。 见沈奚打算牵马上路,葛大叔一把夺过缰绳,热情地招呼:“奚丫头,你也上车,我驾车带你们去。” 沈奚没有推辞,道谢后应下了。 “奚丫头,这人是谁啊,瞧着面生得很呢。”葛大叔熟练地驱赶马匹,板车载着几人上路了。 沈奚面色如常地回:“是一个远房亲戚,家里遭了灾,前来投奔的,路上奔波劳累,昨日一到,今日就病倒了。” 现如今,这人身份不明,身上的伤口明显就是刀伤,为避免招致灾祸,越少人知道真实情况越好。 她已经和沈母还有沈朗都交代过了,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是前来投奔的远房亲戚。 葛大叔点点头:“那是遭了大祸了。” 板车在道路上平稳地行驶,进了城,沈奚招呼葛大叔走药肆后门。 沈奚解释:“我与常大夫相识,他这病症严重,耽搁不得,往后门走可早些看诊。” 前门人多口杂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怕是瞒不住什么。 葛大叔丝毫没有起疑,近来沈奚的事情他也是听说了不少。 药肆后门小径板车进不去,葛大叔和沈奚将男子扶了进门。 葛大叔触碰到男子滚烫的皮肤,心里一震,这病得比看起来还要更严重些啊。 常大夫恰好在晒药材,听到开门声,以为是哪个药童或者徒弟,抬眼看过去吃了一惊。 沈奚见他在,连忙喊他:“常大夫,事急从权,先别问,烦请找个得闲的大夫来看诊。” 她来不及看他的反应,只想着赶快把男子放到塌上,让他好受一点,于是她错过了常大夫眼里的错愕与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