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是皇宫,皇上皇后三更半夜在摘星阁那啥的事情在第二天传遍了后宫。 要知道皇上最开始去的可是甘泉宫,张昭仪侍了寝,本来是扬眉吐气的,然而不到两个时辰,皇上就偷偷走人了。 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皇上以前也做过这事,他本来就不太喜欢待在后宫,可以说每次来后宫都像是走个形式做任务给太后看,可这一次张昭仪侍寝却被人传成了皇上一刻也不想在甘泉宫多留,传到后妃的耳中都成了笑话。 主要原因是因为皇上去摘星楼见了皇后,还发生了令人遐想的事。 如果没有发生后半夜的事,可以说皇上不近女色,皇上对后宫众人都是平等的,但是皇上却偏偏和皇后在一起,这件事打破了这个平衡。 …… 当大家都在八卦的时候,安云初没心没肺地睡到了早上。 翌日一早,整个坤宁宫都动起来。 银杏轻手轻脚地走到安云初的床边,附耳轻声道:“娘娘,该起了,其他娘娘们也该来请安了。” 暖阳透过楹窗洒在安云初的身上,给她白皙的小脸渡上盈盈的光,仿佛盛开的百合,透着优雅和纯真。 听到“该起了”,床上的女子一睁眼,这优雅和纯真立刻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像是被掘了坟的怨气与愤怒。 他妈的一睁眼又要上班,哪个傻逼发明的请安!搞得我连早饭都来不及吃! 安云初表面微笑,心里骂骂咧咧地起床,开始在宫人们的伺候下洗漱。 看到叠好的锦被—— 傻逼被子,撅着个嘴干嘛啊,我欠你的啊! 看到窗外那棵树—— 傻逼树,都他妈谢顶了,好意思立在这儿! 看到太阳—— 妈的一早起来就这么大太阳,是要晒死你爹我吗! 来到主殿看到那些宫妃—— 得他妈失忆症了,不记得她们谁是谁了,真尼玛无语! 呼吸之间,银杏感受到了安云初的怨气,垂眸掩住自己的神色。 这半个月以来,娘娘与以前大不相同。 昨天居然还偷偷跑出去了,也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方法。 娘娘胆子越来越大了。 不等安云初迈进主殿,就听见一阵言笑晏晏。 安云初被银杏扶进去,殿内瞬间安静下来,都扭头朝她看来。 大概都知道了昨天她的“丰功伟绩”。 在她们的视角里,皇后先是罚跪张昭仪,然后在张昭仪侍寝的时候把皇上抢走,手段不可谓不高。 殊不知这一切都是各种意外。 安云初神色如常,施施然坐到主位。 殿内坐了十来位宫妃,都是标致的女子。 看到这些美丽的面孔,安云初烦躁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见没有那位嚣张跋扈的张昭仪,她的心情又好了一点。 仿佛知道她想什么,银杏弯腰低声在她身边道:“听说张昭仪昨夜哭了许久。” 安云初点点头。 她知道张昭仪今日是不会来了。 张昭仪的做法也挺符合她嚣张跋扈的性格,告假由头都懒得递过来,显然是不喜欢安云初。 她不来也好,要是张昭仪再趁请安时来找安云初麻烦,安云初发起疯来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毕竟她今天早上起来都想砂仁。 只是张昭仪没来,她还有同党在这里。 一群人从淑妃身边散去,刚才也是她们围着淑妃在说笑,淑妃眉眼温和,见皇后来了,立刻行礼,没有张昭仪的不情不愿,安云初点头让她起身。 朝着这些宫妃扫了一眼,安云初看到有两个位置还没人,等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一道通报声传来: “容妃娘娘到——” 容妃是太师之女,家世比张昭仪都还要好,她也是宫中最受宠的妃嫔,一时间,宫妃们都朝殿门口看去。 身着一袭宝蓝色宫装的女子笑容晏晏地跨进来,她长得很漂亮,却又完全不同于张昭仪的张扬,更偏英气的美。 不像其他宫妃眼神闪躲,她直接地看向安云初,下颌微抬行了礼。 给人一种“我们是上下级所以我不得不行礼但是我看不起你”的感觉。 高门贵女的傲气吧。 安云初自然不会热脸贴冷屁股,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冷淡道:“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