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模糊,后者即使低着头,张昭仪都感觉他们在看自己笑话。 巨大的羞耻侵袭过来,张昭仪整个人颤抖起来,她紧紧握着贴身宫女的手,和宫女一起,屈辱地一点点弯膝跪在了原地。 安皇后的华服如刀一般冰冷地擦过她的侧脸,她只能看到皇后的衣摆。 这是第一次,她以这样的视角看安云初,人下人的视角。 安云初带着仪仗走了一会儿,银杏低声道:“皇后娘娘,张昭仪该是哭了,奴婢方才瞧了一眼,张昭仪的双肩颤抖不止。” 她语气中并没有怜惜,张昭仪此前数次欺负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受的苦比她多多了,她甚至觉得皇后娘娘把张昭仪罚少了。 不过这次挺解气就是了。 只是张昭仪不会罢休。 安云初点点头:“本宫就是想要享受这种不用顾及他人死活的快乐。” 银杏:“……” …… “皇后变了。” 回去的路上,应轩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他垂着视线,神情不咸不淡,谁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然而他随意的一句话,常喜德却重视起来,凭借着多年伺候皇上的经验,常喜德可以感觉到皇上说话的语气中有略微的兴味,他顺着说了一句:“皇后娘娘确实大胆了许多。” 今日发生的事,就是张昭仪设局,让皇上惩罚皇后的,皇后却以匪夷所思的方法反败为胜,还把皇上的衣袍弄脏了。 跟在皇上身边多年,常喜德知道皇上有多洁癖,遇到有人弄脏他的衣袍,不管奴才主子都会重罚,可皇上却没有追究皇后的责任。 皇上没有再说话,常喜德却把这件事情记在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