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大概是一件能够带来罪恶的东西,它会让人的意志力变得薄弱,让人失控。人太纵欲,带来的后遗症格外的麻烦。
余乘扉趴在床上,后腰盖着一床被子,眸中透着没睡醒的困倦,后背一块红星点点,没几处能看的,没多久,门口传来了开门声。
他一掀被子盖住了自己身体。
靠,池侑这货出去没锁门。
节目组那喜欢叫人起床的尿性,要这会进来个人,那他真是丢脸丢大了。
“躲什么?还害羞呢。”池侑合上门,看到床上的人把脸也给蒙上了,跟个鸵鸟似的。
余乘扉指尖一松,把被子掀开:“你出去不锁门?”
“锁门了我怎么进?”池侑把保温杯放在了桌上。
“别人进来怎么办?”
“没人会进来。”
“你怎么知道?”
“我人都出去了,谁进我屋?”
“……”
池侑和他大眼瞪小眼,余乘扉低骂了声,池侑笑得双肩颤动:“你心虚什么?”
“你说呢?我这个样子,怎么见人?”
昨晚衣服都扔地上成一团了,皱巴巴的,让他一个从小矜贵到大的大少爷捡起来穿是不可能了,但又不能让他直接这么从这里出去,外面还有摄像机呢,真这么出去,那就说不清了。
虽然本来就没多清白。
池侑去自己行李箱里给他找衣服:“还能起来吗?”
“能。”余乘扉说,“就你昨晚那点劲儿,我还没那么娇弱。”
池侑侧头看了他一眼,弯唇道:“是吗?不要挑衅我啊,扉哥,我会当真的。”
昨晚池侑算得上是克制了,余乘扉累了,他后面都只随便应付了下,第一次的感觉,大概是那种满足感胜过了冲动。
“能起来的话,先去刷个牙吧。”池侑说,“给你弄了点喝的,趁热喝。”
他递给了余乘扉一件衣服,余乘扉拿过套上,下床的时候牵扯到了大腿,有点僵硬,他套上了内裤,背过身进了卫生间门。
池侑在他身上留的印子都是衣服能盖住的,但能盖住的地方留得很夸张,刷牙时,余乘扉叼着牙刷,犹豫了下,掀开衣摆看了眼,下一秒“刷”得把衣服给拉下来盖住了,脸上绯红。
第一次在自己身上看到这种痕迹,挺新鲜。
池侑在外面收拾,沙发上扔着一床床单,这是昨晚换下来的,还没洗,他刚拿起来,卫生间门里余乘扉出来了,脸上挂着水珠,他耷拉着眼帘,看到他手上拎着的床单,顿了顿,倏地收回眼。
池侑笑了笑:“看来得跟老板说声抱歉了,这上面都是你的东西,没法留这儿了。”
昨天他总共也只用了两个套子,但余乘扉没用,床脏了,半夜完事后,池侑给床换了个床单,这就是那床被换下来的床单。
余乘扉:“……”
他脸刷的一下红了,跟变脸似的,让池侑有些新奇,他抬手戳了戳他的脸,余乘扉“啪”的一下拍开。
“你才……碰了那什么,瞎摸什么。”
“嫌弃你自己呢?”
“其他人都醒了?”他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没,我下去的时候只碰见了小容。”小容就是他们队里存在感不高的那男团成员,性格还不错,他道,“昨天晚上大家玩得太晚了,都还没起来。”
余乘扉松了一口气。
池侑拧开保温杯递给他,“喝点儿,解酒的,可以再睡会,到了时间门我叫你。”
“不睡了。”余乘扉说。
今天是节目录制的最后一天了,分别之后,没有下次了。
保温杯的保温效果很好,余乘扉垂眸,看到了里面的枸杞:“你几个意思?”
房间门里险些发生一起血案,余乘扉从池侑这儿出去时,恰好碰见了袁子毅,两人四目相对,袁子毅面露诧异,余乘扉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完了。
“你昨晚睡这儿了?”他问。
余乘扉绷着脸。
“啊。”池侑从他身后出现,手臂搭在了他肩头,笑盈盈道,“昨晚喝了一晚上,倒头睡了。”
袁子毅了然,没有起疑。
待他走后,池侑勾着余乘扉肩膀和他悄声道:“什么表情啊?想杀人灭口呢,别太紧张了。”
“我没紧张。”
“那是害羞了?”
余乘扉掐了一把他的腰:“你别给我太嚣张了。”
池侑:“嘶……告你家暴啊。”
家什么暴,哪门子家暴。
余乘扉耳朵一热,磨了下牙。
“扉哥。”池侑摸到他兜,“你手机借我用下。”
不知道是不是太敏感,余乘扉感觉做过后,池侑对他的肢体接触顺其自然得跟吃饭喝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