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百姓们齐刷刷回头,正见几个年轻的男女裹紧了身上的衣衫,站在人群的最后。 忽然被这么多的眼神注视,他们十分的不适应,可想到此前种种,他们又不能退缩。 “画,画儿,真的是我的画儿吗。” “三三,我,我没出现幻觉吧,真的是三三……” “……” 一道道不可思议、欣喜、强忍哽咽的声音响起,没一会儿,这些青年男女身边便围上了一圈的人,男孩和女孩们低声对家人说着什么。 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日被赫连卿带人解救出来的童男童女。 萧信泽顿感不妙,却又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面前出乎意料的一幕发生。 一炷香时间后,村民们的眼神若有似无的看向萧墨渊,脸色紫里透着红,羞愧难当。 几家父母亲族低着头,走到萧墨渊三尺外的地方,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王爷,草民等该死。” “草民等不知道是王爷救我们于水火,更是救出了我们的孩子,王爷大恩大德,草民等却说那样的话……实在,实在是该死。” 随着这几人跪在了地上,其他的百姓也纷纷跪在了地上,心中除了羞愧还是羞愧。 他们刚刚到底干了什么,他们竟然,竟然在怀疑自己的恩人,这样和,和贾员外还有什么区别! 上百村民,除却骊村的村民外,所有人都恨不能将头埋到地下去,根本不敢看萧墨渊的眼睛,他们可真不是人啊。 沧影忍不住冷哼一声,在被萧墨渊警告般的看了一眼后,硬生生收回了要翻上去的白眼,他不明白王爷为何要对这些百姓这样好,这些人分明就是是非不分、不明就里的一群愚人。 相较于沧影,萧信泽的脸色才真真是最难看的,本以为稳稳抢到手的功劳就这么飞了,甚至他前一刻刚树立起来的威信再一次被萧墨渊轻易夺走,萧信泽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你们都起来吧,虽然此事本王并不知情,但你们都是我邶国的子民,本王决不许你们在自己的土地上受到压迫,这是本王身为邶国玄王对你们的承诺,只要本王活着一日,便说到做到!” “王爷英明!” “王爷英明!” 山呼海啸般的呼声震动四野。 这一刻,在百姓眼中,萧墨渊就像是会发光一般,所有的百姓都心潮澎湃,没人质疑萧墨渊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他们只知道,此时此刻,有这么一个王爷,愿意给他们这些出身卑贱的人一个承诺,这于他们而言就足够了。 萧墨渊弯腰,丝毫没有王爷架子般,躬身扶起了跪在人群最前方的王大娘。 “乡亲们,你们也都起来吧。” “草民等叩谢王爷。” 萧墨渊只微微点头,却是在扶起王大娘后,提步向人群中走去,众人自觉低下头,让出了一条路。 却见他走到一片空地上,弯腰捡起地上被撕成两半的书,递给了面前的书生。 “无论本王如何,书总是没做错过什么,若你当真想建功立业,为百姓谋,便不要意气用事,你以为读书人撕毁了书,当真便能改变什么了?” 书生脸色通红,抱紧了手中被他亲手撕碎的书,羞愧道:“王爷恕罪,草民受教了。” “嗯。” 萧墨渊并未再说什么,更没有怪罪之意,转身来到萧信泽面前,别有意味道: “此事已了,本王便不打扰太子了,告辞。” 萧信泽张了张口,生平不知第多少次被萧墨渊比下去后,他一如既往的抓狂。 然而萧墨渊却不给他抓狂的机会,只对萧信泽说了一句,也不等他开口,便兀自带着人离开了。 萧信泽的脸色五彩纷呈,变幻莫测,越发像个丑角。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一阵子功夫,府中已经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皇帝虽封萧信泽为太子,却并未让他即刻入主东宫,故而如今萧信泽仍住在定王府中。 君凝趴在定王府的屋脊的瓦片上,看着 “王妃,叶轻烟如今是定王的侧妃,仗着定王的纵容,在府中横行霸道。” “像是如今这样欺负丫鬟的事情,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 “定王回府时,她又变得十分乖顺,当真是让属下大开眼界。” 提到叶轻烟,苍流心中诸多不满,不吐不快。 “听你的语气,怎么像是对她的意见似乎格外的大?” 苍流向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平日里也都谨言慎行,从不论人是非,今日倒是奇了怪了,她竟能从苍流嘴里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