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说她脏? 他,他怎么能这么说她? 从前种种,难道他都忘了吗。 南荣琼裳面露痛苦之色,豆大的泪珠从脸颊不断滚落。 她不住地摇头,似乎这样就能忘却萧墨渊刚刚说的。 “墨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南荣琼裳近乎哀求般望着萧墨渊,期冀着他说出一句,哪怕只有一句心疼她的话。 哪怕他不说话也好,就像从前那样看她一眼也好啊。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当初离开了你!” “我,我可以解释的!” 南荣琼裳控制不住的激动起来,身形拉扯间,死死绑住她的铁链发出阵阵刺耳的撞击声。 然而萧墨渊始终神色淡淡,漠然道:“南荣琼裳,从前种种早早已是过去的事情,如今本王已有妻子,至于此前发生过什么,你不用同我解释,本王也并不在意。” 不在意,他竟然说不在意。 哪怕,哪怕他恨她,甚至恶狠狠的质问她都行,可是什么都没有。 南荣琼裳最怕的,就是萧墨渊不在乎了。 她害怕,更不敢相信。 她很早便与萧墨渊相识,正因如此,没人比她更清楚,萧墨渊狠下心来时到底有多么的绝情。 从前他赶走那些欺负她的公主小姐,救下她时,从前他为她做发簪起,那些事他全然都忘记了了吗,南荣琼裳痛苦的哽咽呜咽。 “萧墨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君凝眉头一挑,笑道:“公主这话问的倒是有趣,明明是你先抛弃了王爷,如今你怎的还这样委屈,倒说的像是王爷的错。” “你闭嘴!” 南荣琼裳面露狰狞之色,凶狠的瞪向君凝,无需怀疑,若是眼神能杀人的话,此刻君凝已经被凌迟了。 “你懂什么!你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 君凝:“……” 她认真的想了想,若两世合在一起,她倒要比南荣琼裳大上许多呢。 这么说来…… 君凝狐疑的看了萧墨渊一眼,莫名生出一种老牛吃嫩草的感觉来。 见女孩看过来,萧墨渊心中一跳,下意识的以为她这是吃味了,心中不顺。 “阿凝。” “嗯?”猝不及防听到萧墨渊明显示弱的声音,君凝疑惑的抬眸望去。 却听萧墨渊以无比认真的语气道:“阿凝不是小孩,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妻子。” 见他如此认真,君凝也不忍戳破他这幼稚的行为,抬手轻轻拍了拍男人厚实的臂膀,笑着自然回道:“知道了,王爷也是本妃唯一的夫君。” “噗!” 南荣琼裳控制不住的喷出一大口鲜血,昏迷前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萧墨渊竟有一日也会展露出这样柔软小心翼翼的一面,他为何会对君凝服软。 君凝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南荣琼裳突然吐血晕厥,却是在她意料之外。 按理来说,南荣琼裳身上的伤并不至于让她到吐血晕厥的地步啊。 萧墨渊却不管这些,大手一挥,直接唤来了狱卒。 “关进水牢,无论何人来,都不准探望,明白了吗?” “是,王爷,小的明白!” 南荣琼裳此番是被秘密关押,包括萧云桀在内的人都以为南荣琼裳已经离开了皇城,正在返回南陌的路上,她此番私自讨自逃回南陌,名不正言不顺,所以即便南荣琼裳死了,南陌皇室也只能咬碎牙齿吃了这个哑巴亏。 君凝与萧墨渊一同走出地牢时,抬眼便看到正抱着肩膀对峙的两个人。 两人周身气势旗鼓相当,谁也不让着谁,也不知维持这对峙的姿势多久了,在看到各家的主子出来时,显然分别踉跄了一下。 “王爷,王妃。” “嗯,怎么了?” “王妃,属下已经将南荣冠辰带回,此刻正安置在医馆之中。” 钟离幽率先禀报道,苍流紧随其后,接续道: “王爷,青州谢氏之女谢妗玥昨夜在府里上了吊,幸亏咱们的人及时发现,这才给救了下来,只是如今定王犯下滔天大罪,人间蒸发,这位谢小姐不愿受人口舌非议,就算被救了下来,也时刻想要自杀,属下等不知该拦还是不拦,便来请示王爷和王妃了。” 青州谢家,名门望族,谢家的嫡女自小便被谢氏悉心栽培,不但知书达理,而且是青州城内有名的才女。 萧墨渊想的却不是这些,萧信泽之所以会娶素不相识的谢妗玥,图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