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在外等候多时的两位嬷嬷听到声音立刻冲进了屋,手中还拿着恐怖骇人的刑具。 君青念哀嚎一声,当即就要跑出去,可她一个怀有身孕的弱女子又怎会是五大三粗的嬷嬷的对手,在萧云桀的授意之下,君青念当即被按在了地上,揪住了十根指头。 其中一嬷嬷刚要动手,另一个嬷嬷推搡了她一下,转而陪着笑对萧云桀道: “王爷,待会儿我们动起手来,这场面许是有些血腥,您身份贵重,若是被这血腥气冲撞到了就不好了。” “别伤着她肚子里的孩子。” 萧云桀明白了嬷嬷的意思,临走前深深的看了君青念一眼,极力忽视了她脸上苦苦哀求的神情,转身关上了房门。 很快,房间内传来声嘶力竭的惨叫声,不知过了多久,惨叫声慢慢低了下去。 紧闭的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两个嬷嬷端着一方托盘呈到了萧云桀跟前。 “王爷请过目。” 萧云桀下意识望去,托盘中方方正正的摆着一副白色帕子,上面整齐的摆放着还黏连着新鲜血肉的十根指甲,鲜血将白色的帕子浸润,萧云桀只觉脑海中一阵刺痛,他霎时移开了眼睛。 “杜衣。” 杜衣上前一步,自嬷嬷手中接过托盘。 托盘交递那一刻,两支箭矢划瞬间划破空气,自后而前贯穿了两嬷嬷的胸膛。 两个嬷嬷前一刻还笑呵呵的,以为会得到赏赐,却怎么也没想到在下一刻就平白丢了性命。 “拖下去处理掉。” 萧云桀眼睛都没眨一下,两条鲜活的人命在他眼中不过是笑话。 “今日之事,谁若敢泄露出去半个字,格杀勿论。” “杜衣,找个郎中来。” 萧云桀最后看了眼那紧闭的房门,只留下这一句话便转身离去,没有丝毫的留恋。 “琼裳公主那边还没有消息?” 杜衣亦步亦趋跟在萧云桀身后,闻言回道:“是,王爷,不过属下已经按照王爷的意思,派人快马加鞭前去查探,只要已有消息,便立即禀报王爷。” 正说着,空中传来数声乌鸦的名叫,萧云桀鬼使神差的停下脚步,抬头望向天空,乌鸦消失的方向,左眼皮突突直跳。 那里正是上京城南城门的方向。 与此同时。 上京城百里外的一处山脚下。 消失许久的钟离幽如同鬼魅般现身在此处。 “琼裳公主这是急着要去哪儿啊?” 钟离幽自一棵枯树上一跃而下,一把长剑正被他斜斜的搭在肩上,袖口护腕上那三颗天青石依旧耀眼,话音落,空荡荡的树林中瞬息响起急厉的风声,仅仅二息时间,疾行的马车便被团团包围。 “吁!” 兵刃出鞘,寒光闪动,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车夫不得不勒住了马缰绳。 守在马车旁的侍从也都抽出长剑,满脸戒备的看着钟离幽等人。 马车骤然停下,车厢内骤然失力,车中人不受控制的向前倾倒,幸而有阿莫扶着,才没栽个跟头。 “公主,您先坐着,奴婢出去看看。” 眼见阿莫要出去,琼裳公主却抬手拦住了她。 隔着厚厚一层轿帘,南荣琼裳眸中划过一抹疾色,“他们要找的人是我。” 言罢,南荣琼裳直接掀开车帘,半个身子探出了马车。 “你是何人?” 南荣琼裳开门见山,钟离幽艳丽的狐狸眼轻飘飘勾起,“名不见经传一小卒,我想公主就不必知道了。” “阁下不肯透露姓名,总要告诉我为何要无缘无故的拦下本公主的马车吧?” “难不成是为了财?”南荣琼裳兀自猜测着,还以为自己倒霉,遇到了山匪。 钟离幽缓缓抬起一根指头,在南荣琼裳面前晃了晃,“此言差矣,本公子不求财,只要你。” “大胆!” 阿莫终于忍无可忍,从马车内跳了下来,二话不说便冲向钟离幽,她绝不容许有人这般戏弄羞辱公主! 阿莫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压根不知道自己根本不是眼前之人的对手,面对阿莫的攻势,钟离幽不紧不慢的握着配剑挡了下来,甚至剑都未曾出鞘,阿莫被震飞数米远才堪堪稳住脚步。 却听钟离幽补充道:“跟本公子回京。” 南荣琼裳瞳孔一缩,劫财劫色都好说,可显而易见,钟离幽不为财,也不为色。 他是京城的人,是来抓她回去的。 此刻朱祭被她派出去做事,还没有回来,南荣琼裳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