鱙话落,门外便没了动静。 永初帝心中一凛,见陛 “诶呦!还不快拦着娘娘!” “快着些,快着些!” 永初帝跨出门去时便见一群十几个宫女太监一脸焦急的围着燕庄妃转,而燕庄妃又一副决心赴死的模样。 本就头痛不已的永初帝,见此情形,心中更是烦躁不堪。 “闹够了没有!” 一声怒喝,在场的人尽数跪在了地上,战战兢兢的不敢抬头,大冷的天,脸上的汗珠一滴接着一滴的滑下。 “陛下,臣妾……” 燕庄妃还想说什么,但永初帝此刻根本不愿听她说一个字。 当真是差远了,这世上为何再没有如墨渊母妃一般的女子,为何再也没有了。 “燕庄妃,朕看在你侍候朕多年的份上,先前不与你计较,今日你倒还敢来朕的面前闹!” “不是想死吗?朕今日就成全你,今日谁也不许拦着,朕今日倒是要看看,你会不会撞柱而亡!” 燕庄妃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不免想到了数年前,大雪纷飞之中,玄王的母妃受了委屈,也如她今日这般,闹着要去撞树,明明同样都是妃,那日玄王的母妃便能被陛下紧紧地按在怀里,轻声安慰,她却只能换得一句不耐烦的吼。 她也陪在陛下身边数年,甚至比玄王的母妃还要早上许久,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何就得不到陛下一点儿的真心相待? 燕庄妃双眸淌下两行清泪,心中积蓄的爱恨犹如滔天巨浪,将她整个人都吞没,那晚似真似假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不断迷惑着燕庄妃的心智。 对,只要陛下永远都不能开口,他就再也不能讨厌自己了,他们说的对。 “陛下,臣妾知错了,臣妾这几日在房间里日日为德妃抄经祈福,只祈求她平安顺遂。” 这般说着,德妃身边的丫鬟十分有眼力见儿的将盘中一卷卷手抄的经文呈到了皇帝面前。 永初帝先是瞥了德妃一眼,继而将视线转向盘中几卷经文,抬手随意打开了一卷。 入目,一笔一划的确是燕庄妃的字迹。 见此,永初帝心里才舒服一点儿,心想她也算是认识到自己的错了,加之李公公已死,继续追究下去也没有什么必要,便挥了挥手,方要说话,忽然觉得鼻子一痒,控制不住打了个喷嚏。 “陛下,外面凉,都怪臣妾,要不是臣妾闹了这么一出,陛下也不会受了凉。” “赵德,你还不赶紧传太医来。” 早有准备似的,燕庄妃这一番话倒是说的无比的及时,及时到赵德都没反应过来。 燕庄妃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表现的似乎过于急切了,神色一顿,低头掩面道:“臣妾一时情急,还请陛下勿要怪罪。” 见燕庄妃一副娇弱模样,方才一番言语又是全然为了自己好,永初帝心中自然也是怪罪不起来的。 “起来吧,朕不怪你。” “多谢陛下。” “算你有心,知道亲手抄阅经文,罢了,以前的事情就过去吧,德妃也不是小气的性子,你记得将这些经文亲手送到佛堂,呈于案上,时常供奉着,德妃便也不会与你生气了。” “是,臣妾这就去做。” “臣妾告退。” 眼见燕庄妃离开,回到御书房的路上,赵德越想越觉得哪儿不对劲儿,可有说不上来哪儿不对劲儿。 赵德刚要开口,却发现皇帝打了个哈欠,想来折腾了半晌,定是累着了,便按下了心中的异样,转而道:“陛下,临近晌午,可是要奴才吩咐传午膳?” 永初帝点了点头,迈着步子进了御书房。 …… 这边,萧墨渊方到府邸,转了一圈却没发现君凝的人影。 这会儿,萧墨渊坐在院子里,将玉竹叫到了跟前。 “王妃呢?” 玉竹双手紧张的扣在身前,不停的搅动着手指,支支吾吾了半天,只说了五个字儿。 “奴婢不知道……” 玉竹这心虚的样子,即便萧墨渊看不到她的表情,也知道她是在说谎。 毕竟玉竹是君凝身边的丫鬟,阿凝又将她当做妹妹似的,萧墨渊并不斥责她,反而屈起手指轻轻敲击着檀木桌面。 一声声脆响传来,一下下的,仿佛敲在玉竹的心里,让她倍感压力,可想到小姐临走前的叮嘱,玉竹咬了咬牙,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说哭便哭了出来。 “呜呜呜,王爷,奴婢真的不知道,求王爷别为难奴婢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