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皇嫂,我求你……不要再打了,姨娘她受不住啊!”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挑衅皇嫂,求皇嫂看在,看在父亲的面子上,饶了姨娘这一次吧。” 血水混着泪水自君青念脸上淌下,顾不得额头传来的阵阵疼痛,君青念不要命的对君凝磕头。 不明就里的人看到还要因为君凝仰仗权势欺负君青念, 君凝却只觉得无比讽刺。 那日她被打板子时,玉竹也曾这样卑微的跪在他们面前,苦苦的央求他们停下来。 可结果呢。 她的父亲恨不得打死她一了百了,娄氏和君青念两个罪魁祸首在一旁幸灾乐祸,只有玉竹为了她险些破了相。 风水轮流转,今日君青念跪在她面前,全都是她咎由自取。 “皇嫂,我,我不当侧妃了,我不当了,求你放了姨娘好不好,我求你了……” 君凝垂眸,冷冷的看着, 君青念像狗一样匍匐在地上,正对她摇尾乞怜。 “君姨娘,你莫不是忘了,玉竹也曾这么卑微的求过你,那个时候你是怎么回答的?哦,本妃想起来了,你说玉竹是下贱胚子,死了就死了。” 君凝的声音冰冷的如冬日的雪,不带一丝温度。 “君姨娘如今亲身尝到了玉竹当时的滋味,便也亲眼看着娄氏挨四十大板,若她挨不过去死了……死了便死了吧。” 君青念瞬间如坠冰窟。 她知道君凝这是在为玉竹报仇,君凝不会让这些人停下了,君青念瘫在地上, 半晌,她一步步爬到娄氏身边,抬手撑起了娄氏怂拉下来的脑袋,断断续续抽噎着。 “母亲,你能挺过去,能挺过去的……” 临走前,君凝敲打了平康伯府一番,这样一来,便不会再有部长眼睛的去找君蓉佩的麻烦。 君蓉佩却始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眼神始终偷偷瞄向陆今安。 回府时已过了晚膳时间,厨房翘首盼着王爷、王妃回来,一经通报,便立刻将已切好的饭菜下了锅。 御膳堂。 食不言寝不语,君凝盯着男人看了半晌,直到萧墨渊放下筷子,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唇瓣。 “若本王今日不开口,你便打算一直不同我说这件事吗?” 君凝:“……” “萧墨渊,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 平康伯府于君凝而言就像是伤疤一样, 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她曾生活的地方到底有多不堪。 宠妾灭妻,自古都为人嘲笑不耻,君凝身为嫡女,却处处要看一个姨娘和庶女的脸色, 脆弱的自尊心作祟,她不想让萧墨渊知道这些事情。 “你自己的事情……” 萧墨渊动作一顿,紧接着便将方帕放在了桌边。 “君凝,本王知道你和别的女子不同,即便没有本王,你也可以将事情做的很好,算我自作多情,既然本王现在还是你的夫君,若你受了委屈,本王断没有放任不管的道理。” “萧墨渊,我不是这个意思。” 君凝放下筷子,想要解释,萧墨渊轻笑一声,带着几分了然的神色。 “你害怕本王会笑话你?” 君凝:“……” 被男人如此轻易的猜中了心事,君凝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这样的窘迫。 萧墨渊却道:“本王不是萧云桀,也不是你的庶兄妹,若我想嘲笑你,最初你来府上找我时,本王便根本不会答应这门婚事。” “君凝,你应当知道,若本王不答应这门婚事,父皇也强迫不得我。” 言下之意,萧墨渊娶君凝,心甘情愿。 “萧墨渊,你,你别说了。”君凝的心越来越乱,下意识的不想再听下去。 “阿凝,若有朝一日,你达成所愿,还愿意回来玄王府吗?” 像是随口一问,又无比认真,君凝抬眸望着萧墨渊,一时间没说话。 沉默良久,萧墨渊轻轻叹了一声,以为君凝的沉默便是答案。 “本王知道了。” 萧墨渊那张俊美的容颜上染上了几分萧瑟落寞,比秋日的暮色还要暗淡几分。 她非池中鱼,他是尘中人。 即便她或许真的对他有几分喜欢,想来也不过是在这玄王府中日日相处之下的错觉,等她离开,这份好感便也不在了。 “想来萧信泽近日不会再来,今晚本王便搬回自己的院子。” 萧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