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到,没法知道你哪儿受了伤,所以若有哪里伤了你一定要告诉我。” 君凝细细的看着萧墨渊,一个人说话可以做得了假,但当时流露出的关心却做不了假。 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萧墨渊为何要对她这样关心,最后只能将其归咎于萧墨渊对哥哥的承诺上。 萧墨渊无疑是个正人君子,即便少时顽劣了些,骨子里却是个十足的良善之人。 所以他答应了哥哥的事情便一定会做到。 嗯,一定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君凝兀自点了点头,再开口时已岔开了话题。 “方才王爷为我挡下了大部分的力道,我又不是纸糊的,怎么会受伤呢。” “王爷放心,若我受伤了定会第一时间告诉王爷。” “只是……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君凝搓了搓手,忽然想起了件自己在宫中便要问的事情。 “说来听听。”萧墨渊颇有兴致。 “王爷昨日说的那个小贼……不会是靖王吧?” 君凝心中隐隐有些猜想,只是又不敢确定,所以只能问萧墨渊。 “为什么会这样想。” 萧墨渊微微一顿,继而淡淡的问了一句。 君凝思虑半晌,并未在萧墨渊面前提起两人知此知彼,只解释道:“萧云桀肩膀上的伤来的有些忽然,况且我观沈清棠的神色,她似乎并未说真话。” 萧墨渊沉默片刻。 单单凭借她方才所说的,却只能说明萧云桀肩膀受伤另有隐情,倒是没法联想到昨日的小贼。 萧墨渊知道君凝的过往,也知道曾经她与萧云桀的关系只差谈婚论嫁。 君凝有多了解萧云桀自不必多说,只是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让君凝在一夕之间改变主意,不惜与昔日竹马反目成仇,转身便嫁入了他玄王府呢。 萧墨渊未从两人的过往中找出任何一点足以令两人决裂的事情来,单单只是一个君家的庶女,也并不会影响两人之间的关系。 “本不想说与你知道的,不过你既问了。” “昨日那小贼却是萧云桀,洞房花烛夜他鬼鬼祟祟的跑到玄王府,实在是不成样子。” “昨日只划伤了他一个胳膊,让他钻了狗洞倒是轻的了,这人若是再得寸进尺,上京怕是容不得他了。” …… 君凝抿了抿唇,她即便再傻也知道萧墨渊的这一番话是说给她听的。 即便只是交易,但她已经是他的王妃,若背地里与别的男人有剪不断的关系,传出去丢的是玄王府的脸面。 君凝认为萧墨渊定是这样想的,并对此深信不疑。 一路上两人再没说什么别的话,宫中的御医果真在王府等候多时,君凝一进府便见到了他。 “张太医,如何?” 张太医收回手,恭敬道:“回禀王爷,王妃此症许是因为心病。” “心病还需新药医,老臣斗胆问一句,王妃晕倒前可是见到了什么或是听到了什么?” 不得不说,张太医这话还真问到了点子上。 君凝收回手放下衣袖,她自然知道自己的心病是什么,上一世那最后一箭是午夜梦回也会猝然惊醒的梦魇。 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的滋味儿她怎么能忘,又怎么敢忘呢? 萧墨渊摇了摇头,并未将今日之事告知张太医,只让他写好了药方子后便差小厮将人送了回去。 此事正中君凝下怀,不然她还要费心去编一个故事。 然而最终君凝也没逃脱编故事的命运,送走了张太医后萧墨渊便直接问了她今日为何会听到箭矢声便有如此症状。 君凝绞尽脑汁,终于编出了一个年幼无知遇到土匪的故事。 君凝说上一句,萧墨渊便轻声应上一句,却不知是信了她的鬼话还是没信。 总之有了玄王妃的身份,行事着实比之前方便了许多。 玄王府没有那样多的规矩,下人们各司其职,见到她时不说像对萧墨渊那样毕恭毕敬,倒也十分有礼,与平康伯府的下人截然不同。 这日。 大理寺少卿文璟府邸。 一方“修心静气”的匾挂于正厅中央,大理寺少卿正直青年,倒是已有了老人的心性。 君凝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上好的龙井茶。 “文少卿府中的龙井当真是新鲜,本妃喝来倒是觉得神清舒爽了许多。” 她放下茶杯的一瞬间,站在厅中的文璟便忽然有种不少的预感。 都说无事不